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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苏按照医生的嘱咐,重新开了副作用更小的止疼药,在回病房的路上就接到了沈夫人的电话,来得比想象中要快。
对方的态度很凝重,还带着撕破脸后的趾高气昂:
“半小时后,来我发的地点。”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就挂断了,随后发过来的,是距离医院不远的一处近郊庄园。
沈家在湘市也有房产吗?
……
辜苏本来都打算住院了,因为沈夫人的电话,还是决定先去看看。
她坐在出租车后座,这一路都在回忆沈悯最狼狈时候的样子。
他第一次吃她做的饭,吐了一地,被佣人对待精神病人一样按在床上灌药,刚刚在住院部楼下被人押解着上车……
她目睹的,都是对他来说难堪到不行的瞬间,那时候的沈悯,无助脆弱,恨毒了全世界,恨不得所有人一起陪葬。
他也一贯是这么做的。
他对所有人都很坏,一开始对她也坏,是后来才稍稍改了态度。
可她不打算再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把自己赔进去。
但任务还是要做,他们早晚要重新产生联系。
所以她会去。
出租车停在别墅前,她下车按响了门铃,很快就有佣人过来带她进去。
穿过金白色装潢的厅堂和走廊,走进宽敞会客厅后,她见到的却不是沈悯,而是——沈恒!?
“沈夫人呢?”
她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半边身子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沈恒见状,向她身后使了个眼色,门便立刻关上了。
辜苏下意识回身要去开门,门把手却已经压不动了,有人从外面落了锁。
她没有把力气花费在把手上,而是迅速地转过身来,沈恒不知何时过来的,已经贴得很近。
“不是沈夫人叫我来的吗?”
她强作镇定,两只手都防备地护在身前。
“是我拜托的她。”沈恒看到她警惕的表情,声音都愉悦了八度,“她一向不待见我,这次为了把你赶走,真是捏着鼻子跟我合作呢。”
“你有什么目的?”
沈恒还是那副玩味的笑容,两只手都抵在辜苏耳侧,将她圈在门板上:
“今早我的人看到沈悯被带走了,我想了想,觉得不划算。你既然能让沈悯为了你当场发疯,价值应该不止5%股份才对啊。我听说他那个早死的妈还给他留了隐形遗产,不如你配合配合我,一起帮忙诈出来?我可以分你一点,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