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窗帘缝观察到,守在别墅的只有三个人,一个负责洗衣做饭的保姆,另外两个都是保镖。
窗户外面焊了防盗栏,别墅四周也全是围墙,唯一的大门落了锁。
她在沈恒心中已经成了弃子,如果不尽快想办法和他产生交集,等下一次二人见面,还不知他会怎样“使用”她。
辜苏在第二天晚上主动推开了房门,迎着守在门口的保镖惊诧目光,苍白着一张脸,问他有没有吃的。
保镖并没有接到虐待她的命令,用对讲机让同伴带了份食物上来,她看了眼餐盘,没有动:
“还有我的药呢?”
“什么药?”
保镖二人面面相觑。
“……算了。”
她欲言又止,端过餐盘进去了。
很快,保镖就联系了沈恒,接起来时,隐约听到那边远远有人说了句“签字”。
对面沈恒的语气漫不经心:
“她生病了?”
“是的,让我们帮忙去医院拿药。”
“谁知道她有什么病,”沈恒面色讥诮,一脚踢在面前人的小腿上,“喂,辜苏说她病了,你知道吗?”
坐在轮椅上的沈悯,身周全是印着铅字的碎纸屑,还穿着那身病号服,面色苍白如纸,殷红嘴唇边沾着血迹,已经是发过一轮疯的模样,原本耷拉着脑袋,在听到辜苏的名字后,又迅速抬起头来:
“她……她的药不能断,你把她关在哪里了!?”
“是我在问你话。她的药是怎么回事,什么不能断?”
沈悯刚想站起,又被保镖按坐了下去,用仇视的目光将他剜了一遍,不甘与愤怒犹如滕蔓缠住心脏,但还是不曾耽搁道:
“她有溶血性贫血,要按时吃药,你把药给她,如果她出了事,我杀了你!”
“搞清楚,现在是谁有能力杀了谁?”沈恒抬掌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太阳穴,沈悯偏头痛苦地闷哼一声,只迷蒙一瞬,便迅速回正脑袋,瞳眸中的一簇火焰,越燃越凶。
沈悯抬手,身后的助手把一份重新打印的协议递到他手中,他将协议摆在桌上往沈悯面前一推:
“想让她平安,就签了这份协议。律师就在隔壁,等你签好了,人就能走。”
他有恃无恐地翘起二郎腿,往后靠在沙发背上。
辜苏不肯合作,他本想另外找个女人钓沈悯,如果他喜欢辜苏那样的,那长得差不多的、没那么犟的,一定也能行,就是时间上紧了点——这是个短命鬼。
如今看这病秧子那么紧张辜苏的样子,倒省了他的事,一个辜苏,说不定就能钓出沈悯背后的所有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