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放别人,是因为他好歹算“自家人”。
说这些话时,贺连嶂的神情是轻蔑,带着一丝丝怜悯的。
沈恒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大步走过去,正要揪着她的胳膊往外拽,就听她说:
“你解决事情的方式全都是通过女人,你想通过利用我来逼迫沈悯妥协,想通过安排女人接近他,来骗取他的信任,但你只是在用你自己的处事方式来衡量所有人。你会被女人动摇,这是你的弱点,而不是所有人的——”
“砰!”地一声,地下室的大门被他踹开,客厅灯光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她回过头去,面容因疼痛而微微抽动,却在他把她驱逐出去前,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沈恒,你只是分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财富,名誉,女人,还是仅仅只是父亲和母亲。”
回答她的,是一记重推,还有轰然紧闭的大门。
辜苏跌坐在楼梯上,反而松了口气。
她猜中了。
她没有时间跟沈恒慢慢耗,所以下了一剂猛药:
第一步,激怒他,至少要在他心里留下印象。
也许会有非常强的副作用,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能比被他遗忘,在这座别墅被关到死更糟糕吗?
……
自从辜苏毫不掩饰地戳穿了沈恒的虚张声势之后,他就开始躲着她。
这栋别墅在他名下,应该是他在湘市的住所,地下室有着监控设备,搬起来费时费力,他没办法转移,为了保密,又不能直接关联手机,只好每隔三天从公司回来一次,看看监控回放。
辜苏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些,原本也没有人拘着她,只要不出别墅,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沈恒再次出现是在三天后,辜苏正坐在岛台旁的餐桌上吃晚饭,听到外面汽车引擎的声音,侧头往门口望去,没多久,隔着餐厅门,与沈恒遥遥对视上了。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正要往地下室走,便见辜苏放下手里筷子,向他走来,下意识退了一步——他直觉靠近这个女人会让自己的所有秘密都暴露无遗。
但辜苏似乎并没有察觉他的防备一般,站到他面前问:
“我可以去地下室吗?”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那点防备心终于化作看穿她心思的幸灾乐祸,讥笑道:
“担心沈悯把你忘了?”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