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咽会难受。”
辜苏看着他,想起了一件旧事。
她刚去照顾沈悯的时候,两个人还在磨合,她对别墅的设施也不是很熟悉,有一次到了沈悯该吃药的时候,饮水器却坏了,辜苏只好从杂物间找了个没拆封的水壶,洗洗干净现烧开水。
水刚烧开,辜苏放在桌上的水还没凉,
他抓起来就喝。
辜苏怕他烫到,伸手将杯子拍飞,那一刻沈悯看她的眼神好像当场就要杀了她。
现在想起来,他大概觉得她和那些保姆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因为下一刻,他就将手里攥着的一大把药片直接塞入嘴里,硬生生咽了下去。
看上去,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也许,在从前每一个没有得到帮助的瞬间,他都这么做过。
从那之后,辜苏一直用心维护着别墅里的净水系统,保温瓶里也一直装有温水,再也没有让他干咽过药片。
如今第一次出来旅行,她疏忽了,他却还记得。
记得不让她受他受过的苦。
辜苏的心在这一刹那不着痕迹地震颤了。
她低声道了声谢,接过保温杯服了药,又问他:
“你的药也该吃了?”
沈悯面色不变地从兜里掏出几瓶不同药片,熟练地数出该吃的几枚,就着辜苏喝过的水杯,吞了下去。
辜苏欲言又止,但看他的神情实在自然,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计较,只好略过不提。
等到了订好的酒店,萨拉充当翻译,听酒店人员简单介绍了酒店布局和房间设施之后,便询问他们接下来的打算,是先休整还是立刻出去吃点什么。
沈悯坐在轮椅上,看了眼辜苏倦怠神情,告诉萨拉,明天早上八点再开始行程。
萨拉应下,转身离开,却发现沈悯跟着她一起出了酒店房间。
她立刻扬起职业笑容问:
“沈先生,请问是还有其他事情吗?”
沈悯关上房门,显得有些踌躇,抬眼看了看走廊监控,示意她跟着,来到监控死角,接着抽出一沓泰铢塞进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