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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家吧,挺好的。别害怕。”
萨拉小心地去观察沈悯的脸色,辜苏补了一句:
“他气他的,你别管他。”
沈悯暗中将牙都咬碎,但是他自己说的不会再和她生气,于是在上了车,单方面冷战了一半路程后,他主动开口,生硬地问辜苏:
“你怎么坐那么远?”
趴在窗边的辜苏,正在新奇地看外面一闪而过的热带果树,闻言转过脸,察觉他递过来的橄榄枝,带了些报复他刚才乱发脾气的小心思,故意流露出一丝惧色:
“你消气了吗?”
她怎么可能真的怕他。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早已摸清他是个纸老虎,至少在她面前是。
但沈悯,是真的怕自己吓到她——他以前干的混账事自不必说,至今都不清楚究竟给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如果今日的事情让她再对他……
他不敢想。
在与她带着惧意的双眸对上视线时,整个人都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般,彻底手足无措了:
“我……我没有在生你的气。我、我只是……”
我只是气自己,没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没有你喜欢的腹肌和肌肉,甚至不能陪你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我不能和你一起活下去。
却曾自私地想要你陪我一起死。
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只是想想就又要哭了。
他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涩声道:
“对不起。你想去的话就去吧,但是……我……我要和你一起。你喜欢他们也没关系,反正陪在你身边的是我。”
他在她面前,已经没有底线,缴械投降了。
他可以拿金钱去交换她喜欢的任何东西,包括其他男人。
他要让她知道,她想要什么,任何东西,他都可以给。
所以不要离开他。
沈悯的话音刚落,辜苏刚准备说出口的“逗你的”就凝在了喉头。
她只是想逗逗他。
却没想到迎面接到了一枚大招级别的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