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都很看好我,可是……巨鲨王的大餐有那么好吃吗?答案是……不!
盲注从4000080000美元开始,刚刚才第三把牌,我就拿着AK全下,然而萨米·法尔哈竟然决定跟注全下!他翻出口袋对子Q——五张公共牌里既没有A,也没有K,一分钟内,法尔哈翻倍了他的筹码。
香烟从左边嘴角转到右边嘴角,再转回左边……他的脸上挂着那副永恒的笑容,平静的对我说:“你以为我会害怕倒在钱圈外,而不敢跟注全下吗?不,我的目标从来都是决赛桌。”
我弃了一把牌,再下一把,我又拿到了AQ;我加注五倍大盲注,也就是四十万美元,进入彩池;詹妮弗再加注到一百万美元;我跟注;翻牌是不同花色的K、Q、J,我试探性下注一百万美元,詹妮弗全下!在痛苦的思考了很久后,我选择了弃牌。
十分钟之内,仅仅两把牌,就让我损失掉一半的筹码;现在,我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万美元的样子……不过好在,这些巨鲨王似乎都习惯于玩得很慢,两个小时里,我们这张牌桌总共只进行了不到三十把牌。
所以,我竟然还能保留四百七十多万美元的筹码,进入第一次休息时间!
我闷闷不乐的回到观众席,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阿湖还微笑着,表扬了我……
“阿新,虽然你面对的是那么多巨鲨王;可我不得不说,你玩得很好。”
我苦笑着摇头,对她说:“玩得很好?现在Day4的比赛刚刚开始,我就已经损失了一半筹码……”
阿湖快速的对我说道:“那又怎么样?你知道詹妮弗·哈曼的那把全下,你弃得有多么明智吗?你是AQ,可她是A10,她已经拿到了顺子……”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大屏幕上,就放出了我和詹妮弗·哈曼那把牌的重播。在我的名字后,的确是AQ没错;可是在詹妮弗的名字后,是一张6、和一张5……
“这是一把偷鸡的经典战例。”解说员如是说。
在这种时候,本应更为郁闷的我,反而笑了起来;我看向阿湖,她的头已经垂到了膝盖上,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听到她有如蚊声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着说:“其实,这是很漂亮的一把偷鸡牌,不是么?她知道,在钱圈外,我是不敢跟注全下的。”
事实上,在这两个小时里,随着被淘汰人数的增多,每个人都离钱圈越来越近……不仅仅是我,任何筹码数量不是很多的人,都不敢胡乱参与彩池!
这些牌手们,就像被军队定量屠杀的农夫一般,毫不反抗的交出自己的筹码;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停的计算着已经倒下了多少人……
终于,在第二轮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扬声器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赛场内还有801名牌手。”
最紧张的时刻到来了,钱圈倒计时开始——所有筹码不足下一轮盲注的牌手们,都一边尽力拖延着比赛时间,一边急切的左顾右盼,希望听到宣布别人出局的声音。
每个人在这时的“全下”,都会令人倍加关注;而扬声器里也不停的播报着“全下”的情况——
“特色牌桌,詹妮弗·哈曼·坦里罗夫人全下。”
“无人跟注。詹妮弗·哈曼·坦里罗夫人夺得彩池。”
虽然特色牌桌离赛场其他牌桌都很远,但我还是听到了,一片哀叹声顿时响起。
紧接着扬声器再度响起——
“15号牌桌,来自中国澳门的林帆先生,筹码不足下小盲注,被迫全下……”
“所有牌手弃牌,同样是来自中国香港的龙希小姐,大盲注跟注……”
我看到,两个扛着摄像机的人,飞奔般的跑向15号牌桌,但他们却没有拍摄到第801名的诞生……
就连扬声器里的那个声音似乎都有些失望:“林帆先生获胜……”
哀叹声本不应该用“轰然响起”这个词来形容的,但是,除了这个词,我搜肠刮肚,也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可以用来形容这个时候的马靴酒店比赛大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