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姑哼了一声,扭头不理她。
虞归晚压根就懒得管她们斗嘴,掏出短笛吹响,尝试之后发现自己还真不能号令那些毒蝎。
阎罗娘也顾不上斗嘴了,问:“不管用啊?”
她知道虞归晚这支短笛有多厉害,之前妙娘带着,跟东辽开战之后就一直在虞归晚手上。
“当年粗制滥造的玩意,总有失灵的时候,”虞归晚没有太在意,擦了擦就收进衣袋。
短笛并不是百试百灵,她在末世时就知道,有可能是材质和程序出了问题导致,也可能笛声对一些既不是活物也不是死物的东西没有作用。
“当年?”阎罗娘对她的来处和过往实在好奇。
“嗯。”然后就没了,很理直气壮。
阎罗娘被她噎得好像抓起地上的白骨啃两口泄愤,“不说就不说,老娘还不想知道,一个个的,都跟我过不去。”
“别啰嗦,走。”
傀儡已经在往这边撤退,她们也不可再逗留,她当即挥手闪人。
毒蝎出动,她们今晚已经算是打草惊蛇,底下情况不明,要真下去也是一桩麻烦,她能应付,小徒弟和土匪头子却未必,还是稳妥些,回去了点一些傀儡军乔装摸进来,先把这里占了再跟喀木六族谈判。
天空露出鱼肚白。
从虞归晚换衣出去之后,幼儿就没有再合眼,为了不让人怀疑,她和妙娘连蜡烛都没有点,提着心等人回来,却一直不见人影。
眼看天就要大亮,外面已经有牧民将牛羊放出去啃藏在泥土的草根,也有人早早去隔壁帐篷问今天她们还换不换货。
若是让人发现她们当中少了三个人,且虞归晚又是领队,昨天跟长老还有首领都见过,今天却莫名不见踪影,很难解释得清,这些关外人也不好糊弄。
“实在不行,就说主子昨夜染了风寒,今日有些不适,不见人。”妙娘给出了个主意。
幼儿撩开账篷帘子往外看,又放下,摇头道:“怕是行不通,你瞧外面那几个牧民,来回附近转圈,看似是在干活,实则是在监视。”
“那……”妙娘也皱了眉,“之前都没有,怎的突然就警惕起来了,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幼儿拢了笼身上的披风,沉思道:“岁岁走时有嘱咐,若天亮前她还没有回来,这边又不对劲,就让我们先撤。这样,你先出去跟你爷爷他们说,让他们将东西先装车,别人要是问起就说货物已经换得差不多了,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去下一个部族,总之别让人怀疑,离了这里再说。”
她担心岁岁的安危,却也知道岁岁有自保的本事,现在重要的是不能让商队留在这当靶子,或成为喀木六族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