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有寒光在虞归晚眼底闪过,陈妇训练出来的人能力极强,既然说没见人出来过,那必定就是没有,景宁侯要么是从密道跑了,要么就是她这边有内奸,趁乱将景宁侯藏了起来。
她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一旦做了她必会看出。
那就只剩下赵祯了。
对于赵祯,她从未真的信过,这位公主殿下心机颇深又能屈能伸,信了才有鬼。
“在想什么?出了半日神,问你话也不吱声。”幼儿轻*轻推她两下。
“唔?”
幼儿了解她,一心两用时断没好事。
“罢了,不是什么要紧事。”
“赵祯来找过你了?”
“皇后和太子也来了,我没见,还有兴远伯府的人。”
“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虞归晚皱眉,“来找你做什么。”
“想让我求情,留梁钰一命。”
“嗯。”
“我让人抓了兴远伯。”
“嗯。”
“不问我为何要抓人?”
虞归晚就像六花小时候,喜欢撩幼儿腰上挂的彩绦玩,“儿子替景宁侯做事,老子又岂会完全不知情,皆为逆党,父子同罪。不过你抓那个老的,是想让他作为人证证明你父亲当年是被景宁侯构陷才落的罪,你怕景宁侯会派杀手杀了他,这样你就失去了一个有力的人证,你家的旧案想要重审也就更难了。”
幼儿将脑袋枕在她的肩上,“岁岁真聪明。”
这话虞归晚就不是很爱听了,哼哼道:“难道我以前很蠢?”
“哪里的话,岁岁聪明绝顶,无人能及。”
虞归晚又开心了,嘴角一个劲往上翘,不过肩膀没动,让幼儿靠得稳稳的。
“你也聪明,有大智慧,就是身体弱了些,不能习武。”
“我父亲若是个武将,说不得我也自幼习武,今日你就未必打得过我了。”
“不可能。”
“?”
“你再学上十几二十年也不可能打得过我。”
幼儿笑倒在她怀里,“你啊,就是好胜,凡事都不肯输给旁人。”
“哼。”
幼儿站起身,“我去看看妙娘。”
她也跟着起来,“我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