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出了事……你自己跑,谁都别管。”
这话听起来可能很自私,很狭隘,甚至很不是东西。但是,当一个女人对我出这种话的时候,我已经永远都无法离开她了。
下午三点,所有人都沉默。
因为海胖子一直没收到石头的‘货’,这意味着,我们所有的准备工作都白做了,只能再计划下一次的行动。
我用力握着方向盘,心思混乱。没有替代的赝品,或许……
“谢安,不许做白痴的事!”陈发忽然厉声道,他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提前向我做出警告。
耳机里猛地传来海胖子的声音:“到了!”
他刚了一句,驾驶台上的报话机就刺刺啦啦响了起来,接着里面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货车驾驶员侯飞,货车驾驶员侯飞!我是市刑警队队长牛允牧,警察编号xxxxxxx,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行动听我指挥!收到没?”
“收到。”我捏着嗓子了一句。
“你的声音……”
“感冒了,咳咳……”我心里直打鼓,又一个偶然因素出现了。
警方虽然只派了交警,但是护航总指挥却是牛队长。旁的都可以应变,唯独我这该死的破锣嗓子,无论怎么强行改变,熟悉的人还是一下就会生出印象的。
好在气温骤降,感冒伤风不稀奇,牛队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就道:“由于气原因,飞机提前抵达,各单位立即到位,各单位立即到位!”
话间,一辆警用摩托开了过来,示意我跟他们走。
关了报话机,我急道:“飞机提前到了!”
“来得及,已经装车了。”海胖子气喘吁吁道。
跟着交警开往停机坪的路上,我开始惴惴惶然。这是必然的,一个人到了这个份上,对心理素质是一种绝然凶猛的考验。
这时,开始下雪,很大很大。
在交警的引领下,来到某个停机坪。
一架中型运输机的后仓开着,黑色的越野防护车正陆续开下来。
飘摇的风雪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跟前,拉开车门,盯着我,沉声道:“侯飞?”
此人正是牛队。
我直视他,竭力将视线变得迷离,“是。”
“家庭住址?”
我咬咬牙,报出了侯飞的家庭住址。
妈的,警方是只派了一辆警车,可谁他妈知道,居然是牛队长亲自来了。
牛队盯着我看了一阵,眼中闪过片刻的狐疑,好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黑风衣,戴着墨镜的金毛洋人走了过来,用蹩脚的中文问道:“可以装车了吗?”
他的中文的很烂,一句简单的话,舌头打了好几个弯,但是他的口气十分的倨傲,明显只是把牛队当成了普通警员,甚至于有种主子和奴仆话的不耐烦。
牛队皱了皱眉,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掉头,装车。”
调转车头,把车尾对正机舱,我刚要下车,副驾驶的车门忽地打开,金毛和牛队先后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