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吃过饭,他们开着面包车去镇上了。
镇子有三个工厂,吕厂长是最有钱的,生意做的多,镇上的人对他平价都不错。
他们在厂区的休息室等着,这儿的主任给他们倒茶。
“方大夫,久仰大名,我老婆的病,可是你给看好的啊,你当时没收钱,我好像酬谢你,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今天,一定让我做东。”
方毅:“主任太客气了,行医救人那点事,都是小花活。”
“谦虚了,救命还是小本事?那天底下就没大事了,人命比天大啊,你连天都补了。”
“哈哈,你可别这么说,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唉,你来找我们厂长,有什么事?”
方毅:“这个……我是想问问吕老板当年在我们村开煤窑的事。”
“哦,这事过去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提呢,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山里有一些拿着枪的人,在山坳里,这帮人来历不明,他们依仗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当年的煤窑。”
“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跟我们吕厂长有关系?”
方毅:“不,我没这个意思。
我是想说,当初跟他一起开煤窑的人,都是谁。
那个地方,我想,应该是熟人去的,山坳太深了,不知情的人,不会走到那个地方去。”
“明白了,厂长出去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你去年来这儿瞧病的,他找过你,腰疼,你可能不记得了。”
等了两个多小时,吕厂长回来了,他是从城里开车下来的。
城里有公司,忙的焦头烂额,给自己治病的恩人来找,他当然得放下手里的事。
进屋,一身正气、红光满面的吕老板过来握手:“稀客!
稀客啊!
方大夫,没想到你能来看我,实在是怠慢了,我公司有点小忙。”
“不客气,我们也没什么事,在这儿喝茶挺好的。”
吕老板对主任说:“你去饭店订一桌,要茅台酒,别少于十八道菜。”
“知道,我马上去。”
方毅:“不用那么破费,太客气了。”
“哪儿的话,你都到了我这里了,还那么见外。
来这儿,我是东道主,你得听我的,要不然,就是瞧不起我。”
如此热情,让人无法拒绝啊。
“方大夫,我的病你没收钱,还不许我请你吃饭啊?你做人不能这么冷嘛。”
主任去订饭店了,厂长把方毅懒到沙发上坐着,递烟递茶水。
“方大夫抽烟么?”
方毅:“谢谢,不抽。”
“好,好男人,我就离不开香烟,呵呵。
唉,周主任说,你找我有点急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呢?”
方毅:“你过去在我们鹿邑村的山里开采煤窑,是么?”
“对,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不是亏了么,地段不好,自己经验少。
要不然,我也不用改行啊,开煤窑,总比干工厂要挣钱多了吧,里头还开矿呢。”
“这件事,是你一个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