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苗云楼带着一脖子红印,意气风发、大摇大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不过是在土楼里腾出来的一间独立屋子,不过几平米大,屋子里只站的下几个人。
此时这几个人眼里混杂着各色的情绪,或震惊或复杂,默默无言的瞅着他。
屋子就这么点地方,所有人都能看得清,苗云楼脖子上那一串清晰诡魅的红痕,在他苍白的脖颈上,显得更加艳色无边。
都是成年人了,谁都知道这是什么。
陈风遥嘴唇哆嗦了两下,脸色又是红又是白,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却硬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苗云楼倒是没发觉,吹着口哨穿过众人,心满意足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昨晚沈慈似乎是想通了,终于松口,没有再追问尸骨的事情,让他去放开手脚对付旅社。
或许是存着报复的心思,沈慈昨晚简直是热情的不能再热情,虽然他因此受了一点小罪,但总的来说,值!
现在他情场得意,反抗事业也蒸蒸日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苗云楼舒舒服服的翘了个二郎腿,一抬眼就看见陈风遥这幅神情,不由得挑了挑眉,莫名其妙道:
“你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跟吃了屎似的。
陈风遥闻言脸色变了又变,眼底的复杂切了好几种情绪,最后定格在恨铁不成钢上。
他皱了皱眉,不由得道:“你就那么忍不了?”
还剩最后两天,他们就要跟旅社开战了,在这么个节骨眼上,苗云楼还有心思纠缠这种情情爱爱?
“什么叫忍不了,”苗云楼靠在椅子上晃了晃,闻言啧了一声,不以为意道,“这叫真性情,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一天天跟阎良避嫌打哑谜呢。”
人都有七情六欲,爱欲多么正常,何必羞耻表达。
他从来不觉得小情小爱与大爱无疆冲突,一个人要先爱具体的人,才能上升至更大的群体。
若是连身边的人都不爱、不表达,怎么指望他有稳定的内核与百姓站在一出,与神仙作对?
陈风遥一听到阎良,面色便不由得又古怪了几分。
他嘴唇动了动,在几双若有所思的好奇目光中,不由得瞪起眼睛,脸色有些发红,破罐破摔的嚷嚷道:
“行了行了,说正事,都看什么看。”
陈风遥咳嗽一声,抱起胳膊正色道:“苗云楼,就这么最后两天了,你和旅社打擂台的具体任务到底怎么安排的?”
先前苗云楼说,想要彻底切断主位神对景区的控制,就要把最后仅剩的两位旅社长拉下马。
最后两位旅社长便是“地母”娲泥生与“浮黎真人”古沌天。
这两个人中,很明显娲泥生才是那个占据上风的主使者,所以按照之前说好的计划,要先集中力量对付稍好解决的古沌天。
可是这两人核心欲望技能不明,平日身旁还环绕着无数旅客,根本不可能近身。
苗云楼究竟准备怎么做?
左右身边都是自己人,陈风遥直接把疑问问了出来,苗云楼也不藏着掖着,直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