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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向来是行动派,决定是他后,顶着一张猴屁股脸,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离近了萧潇发现,他脖子上的黑色耳机长得还挺高档,仔细看耳机线,最开始是直线,中间一段突然转为类似家用座机的那种螺旋线,耳机插孔插在他手里的电子设备上,而那个设备的顶端居然是两个小麦克风。
“这个?”储银举起手中的小铁盒子,“便携式现场录音机,你感兴趣?”
他竟然递到了她面前。
萧潇心说:我对它不感兴趣,从这一秒开始,我决定对你感兴趣。
“我就问问。”她诚实摇头,“你拿这个干什么?”
心虚的情绪伴随话题的展开逐渐淡去,她开始昂首挺胸,不再缩头缩脑。
抬头看他一眼,想了想,还是伸手接过,前后左右都仔细瞅了瞅。
脸颊红晕晕的,但她明显已经不在乎,也全然忘记之前那番“感冒怕传染”的鬼话,两人之间的距离约莫不到一米。
储银没揭穿她蹩脚的谎言,将脖子上的耳机取下,戴在她头上。
耳罩包裹耳朵的一霎,萧潇愣住。
他在她头上调整耳罩的松紧,她一颗脑袋纹丝不动地夹在他手臂之间,看他近在咫尺的眉眼。
离远了,在头发的遮挡下,眉毛几乎是看不见的,但此刻距离很近,她可以透过短发的缝隙,看清他的一小截眉峰,乌黑浓密,根根分明。
一记爆栗弹在她脑门,不重,可也绝对不轻。
萧潇“啊”一声,手捂上去,“你弹我干嘛。”
耳机调整妥当,不歪不斜地卡在她头顶,储银从她手中取走录音机,后退半步,与她继续保持先前的距离,声音不冷不热,“那要先问你为什么要看我。”
“……”
不看就是了。
萧潇红着脸低眸,看到录音机的指示灯在他的操作下亮光一闪,随后,耳畔响起车水马龙的杂音,纷纷攘攘,仔细听,还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鸟叫,蝉鸣,小狗乱吠……
萧潇两眼放光,“你录的?”
储银“嗯”了声,萧潇戴着耳机没听见。
录音机继续往下播放,场景一变,潺潺流水,淙淙有声。
萧潇的心,跟随宁静的氛围变成一条小鱼,肆意快活地在水里摆尾。
真是神奇。
“所以,你刚才是在街上录音?”
她刚刚隐约在第一个声景的末尾听到他的两声“嗯”,那时他是在接她的电话吧。
“对不起啊,时间赶得不对,打扰到你了。”
萧潇把耳机摘下,耳朵边上的头发一不小心扯出一小绺出来,形成一个圆圈挂在脑袋边上。
还给他,脸颊依然泛着红霞,比起之前稍微淡下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