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她一直想找的抢劫犯!
就算她现在没证据证明这人犯有抢劫罪,但只要她现在知道这个人,拿到他的指纹等个人信息,就有望把这人做过的其他事挖出来,迂回地让他得到处理。
老费又问了举报人几句,确认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家浴池里到底有没有不法的事,就是因为心情不爽存心报复。
这种案子很简单,就是出于打击报复的心理报假警。
老费瞥了那人一眼,随即让人把他带走。
“哎哎,我不就是说错了两句话吗?我认错还不行?你们抓我干嘛啊?”
见他不情不愿,老费吼了一句:“你还委屈上了?你报假警是在浪费警力,万一这时候有人需要警察尽快去救援,又找不到人该怎么办?”
“别以为说两句话认错就完了,想得怎么这么美呢?”
“等着拘留吧,还得罚款,回头我们得通知家属把罚款交了。”
老费带人要走,方块脸想挣扎,无奈他在这里已像是过街老鼠,到了人人喊打一样的地步,自是走不了。
看到老费要把人带走,陈染叫住老费:“这个人可能跟我家属的案子有关系,回头对他进行讯问的时候,我也去旁听吧。”
第19章刑警考察期小偷的鄙视链
天色渐晚,老费和一位同事带着报假警的方块脸往讯问室的方向走,经过办事大厅时,碰上了一个光头。
陈染瞥了一眼,感觉此人眼熟,再一看就认了出来,白天他们见过,曹向阳的接风宴上这个光头也在。
她有点奇怪,不清楚这光头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挺晚了,所里已不接待来办事的人。这光头又是自己来的,神态也安逸得很,怎么看都不像犯了事。
两伙人错身而过,光头往他们这边瞄了一眼,视线从方块脸身上滑过时,微不可察地“呵”了一声。
陈染确信自己没看错,她觉得这光头有可能认识他们刚带回来的方块脸,而且他还挺看不上这方块脸的。
为什么?
带着问号,陈染和老费把人带进了二号讯问室。
“我就报了个假警,别的什么都没干,不信你们去查啊!”无论怎么问,方块脸翻来覆去就这一句,别的什么都不说。
此人叫沙玉鸥,身量不高,体型一般,并不健硕。但他具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进入讯问室后,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担心害怕。
这种表现,很难让人相信他以前什么坏事都没干过。
查找以前的纪录,此人倒是因赌博和打架被治安处罚过,可陈染当然不相信他身上就这点事。
讯问暂时没什么进展,陈染和老费从讯问室里出来,她说了下自己的想法:“我最近把辖区内近几年的入室盗窃案和重大抢劫案的案卷都看了,没找到沙玉鸥跟那些案件相关联的线索。”
蔡剑休假回家了,袁组长又去了国道工地值班,目前这个案子还是由老费主管。
做为负责人,他想了想,说:“沙玉鸥并不健壮,就是个身体素质很一般的男性。我琢磨着,入室盗窃的话,除非他会开锁,不然以他这身体条件,偏难了点。咱们可能得从别的方向找。”
陈染也是这么想的,这人看着就没多大劲,既不轻灵又不强壮,他这种人无论是爬水管翻窗入室,还是撬门入户,都挺费劲。要是再不会开锁,那入室盗窃对他来说就是个高难度的事。
对此,她在刚才审讯时就有了个想法:“抢我奶奶耳环的抢劫犯就长他这样,我奶奶今年75岁。我想着,这个人会不会专门在大街上找身体条件不太好的人下手,比如老人和妇女。因为身体强壮的他打不过。”
对她的猜想,老费表示赞同:“有道理,他有可能会把目标锁定在弱势人群。做案地点的话,像医院门口、火车站、商业街、偏僻的巷子里都有可能。”
两人又聊了几句,把这个人大致的做案对象和地点给分析了一下。当然,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这个猜想是否正确。
陈染打算重新翻翻以前的案卷,重点就放在他们俩推测出来的方向上。
不过她这边还未开始行动,小路就拿着一个档案袋和几页纸兴冲冲地过来找她和老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