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得勾魂。
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孟鹤兮用力地攥着手中的酒杯,心跳在那一刻短暂地停摆,然后变本加厉地疯狂跳动起来。
而那人神色淡漠,目光并没有在人群中多逗留一秒,在保镖的带领下径直走向了金夜明。
孟鹤兮追随着他得身影,喉结艰涩滚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了那个名字:
“岑雩。”
昨天听徐路明提起的时候,孟鹤兮其实不太愿意相信,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跟金夜明这个狗东西。那人明明和他一样,厌恶极了金夜明。
后来回到孟宅,孟康明里暗里敲打他不要在寿宴上惹事,如果不是车上徐路明的那番话,孟鹤兮或许不会多想,可偏偏他已经知道了这样一桩事,就感觉他爸每句话都是在印证那个真相。
而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哥哥,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说:“小鹤,明晚有大惊喜等着你。”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和他最讨厌的人走到了一起,而他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犹如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那边,金夜明已经揽住了岑雩的腰,附在他耳边亲昵地说了什么,后者眉心蹙起,跟着金夜明手指的方向望过来,视线同坐在沙发里的孟鹤兮遥遥一撞,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金夜明似乎被他这个举动取悦了,手掌在他背上摸了几把,揽着人和旁边的几名宾客交谈起来。
这个过程中,岑雩始终安静站在他身旁,像个漂亮的花瓶。
无悲无喜,眼神空洞。
“孟二啊,你要冷静,千万冷静!”
孟鹤兮回过头,耸了耸肩,语气平静地笑道:“你紧张什么?”
“我……”徐路明心想,我能不紧张吗,我怕你暴起,然后拿酒瓶砸烂金夜明的狗头!
“反正你记住,咱们今天是在金家的地盘上,无论怎么样都别冲动,想弄死姓金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忍一忍、忍一忍啊……”
孟鹤兮低头抿了口酒,还是笑:“我说你怎么就认定了我要对姓金的做什么,我和他的那点旧怨,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懒得跟一条狗计较。”
徐路明似乎不太相信:“真的?”
“真的。”
徐路明盯着他打量了一番,没在他脸上瞧出什么不对劲,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你刚回国就得罪金家,毕竟金家已经今非昔比。”
“嗯。”孟鹤兮应了一声,再扭头时金夜明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那人不在大厅了。
“我去个洗手间。”
刚才他就说要去洗手间,因此徐路明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去吧去吧,我饿死了,先吃点东西。”
--------------------
鹤:“我恨。”(强颜欢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