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这一团被子的形状……
“未成年啊?”凌饮潇小声地问。
阮星辰本来还有点懵,被唐风草一个枕头扔的现在有些清醒。
她起身,抬脚把被子踢到床头,摆摆手示意凌饮潇出去。
两个人关上了门,阮星辰走进卫生间,没关门。
一边洗脸刷牙一边说:“唐风草。”
“哟,影后啊。”凌饮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我一会儿还得道歉呢,唐影后有起床气那是全国人民都清楚的。”
而且确实大早上绕人清梦不厚道。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人住呢?怎么还合住啊?”凌饮潇说着去瞄摄像头,随后跟着走近卫生间,关上门小声说,“怎么?摊牌了?人家嫌弃你?”
阮星辰从镜子里斜了她一眼,两口吐掉泡沫,“你昨天来,这就是另一个答案了。”
凌饮潇瞬间就明白了,“卧槽刚摊牌啊?刺激啊。是不是刚摊完牌就被赶下床了?”
阮星辰没理她,捧了一把凉水扑脸上,最后一点点迷糊的神经也绷紧了。
绷紧了好,绷紧了就可以怼人了。
于是抬手关了水龙头,抽了一张一次性洗脸巾,一边擦脸一边斜凌饮潇,“你们当演员的是不是都那么八卦?整天说什么娱记狗仔,自己才是最适合吧?要不你们换换身份得了,演技那么差,别祸害祖国未来花朵的眼睛了,放过我们,也放过你。”
最后一个字落地,阮星辰推门走出去,然后径直走近自己的卧房。
踏进卧房的那一刻,凌饮潇看到阮星辰明显放轻了手脚。
紧接着,房门禁闭。
凌饮潇甚至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
一般只有在早餐起床气刚刚散尽的时候,阮星辰才会有那么多话。
而之后的这一天,她说话都不会有多好听。
凌饮潇:“………………”
凉了。
今天的她,连尸体都会凉透。
阮星辰轻手轻脚进房间以后,先是看了眼手机上的天气温度,然后打开衣柜找到一件中袖胖t。
短裤就穿晚上睡觉时穿的这条。
换衣服之前,阮星辰特意回头看了眼唐风草。
很好,睡的像死猪一样。
随即扭头,盘腿坐在地上,面朝衣柜背对床,抬手脱了身上皱了吧唧的t恤。
就在她内衣刚刚扣上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听上去很愉快的声音。
“比我高那么几厘米,胸前还不是和我差不多?”
阮星辰:“……”
想杀人,杀人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