皐月的尸体被「隐」的人回收了,说是要送回嘴平家。
童磨这才知道,原来皐月这个小姑娘还有个妹妹。
为了照顾生病的妹妹,于是选择加入了鬼杀队,斩杀恶鬼赚取佣金,用自己的生命来延续着妹妹的生命。
今后,失去了姐姐的那个妹妹,又该怎么办呢?
童磨不知道。
其他消失的孩子们,他们也有家吗?
童磨不知道。
看着清澈的井水慢慢被那浸血的棉被染红,童磨坐在廊道上,纤长的睫毛低垂着,那双彩色的眼睛凝视着虚空一点,像是玻璃珠,泛着无机质的光芒。
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一个人走到了他身后。
“别装了。“
微哑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也会感到悲伤吗?”
细碎的黑发遮在眼前,太宰嘴角缀着笑意,鸢色的眼睛凝视着童磨的背影。
“亲眼目睹父母相残的时候,都还在笑吧,怎么、现在笑不出来了?”
“……”
池塘被风吹皱,荷花摇晃着,那翠绿的茎秆遍布透明的毛刺。
修长的手缓缓抚上胸口,冰凉光滑的布料下,是沉闷的心跳声。
“这是……悲伤吗?”
嘴唇微动,童磨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
有红尾蜻蜓轻点水百,企图驻足在涟漪之上。
下一秒,童磨猛地转过了身。
“我、现在看起来是在悲伤吗?”
他仰着脸,依旧戴着那一顶莲花样式的毗卢帽,那张清俊精致的脸颊带着十足的迷惑,眼底蓄着一层水意。
“我、”
他似乎是想笑,嘴角抽动着,眼底的水意却逐渐模糊了视线。
“我、现在是在悲伤吗?”
“……”
鸢色的眼睛微微睁大,太宰治少有的呆愣了一秒,沉默片刻,他突然笑了出来。
“哈、”
他抬手虚虚捂住下巴,当着童磨的百轻笑了起来。
童磨疑惑地望着他,望着他勾起了的嘴角。
“你在笑什么?”
这个问题,童磨已经问过太宰治两次了。
无法理解他人的情感,自然就不会明白太宰的笑声。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