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里似乎还有另一股力量,更加隐蔽,带着人为的阴狠与秩序感,像是藏在暗影中的猎手,正循着能量轨迹悄然潜行。”
他指尖微动,风之域的飓风卷起一缕黑色粉末,粉末落在魔法书上,瞬间腐蚀出细小的凹痕,“这粉末中除了噬能族的腐蚀因子,还有一种特殊的符文能量,是人为炼制的。”
“奇怪,这股力量,为什么我感觉在哪里遇见过?”他疑惑道。
“遇见过?会不会是之前的伙伴们?”慕婉柔询问道,周身泛起的蝶环轻轻震颤,红、白、紫三色花簇在她脚下次第绽放,伴花蝶的紫雾如轻纱般蔓延,织成一道无形的感知屏障。
淡紫色的花雾如同最灵敏的触角,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波动,紫色的光晕在她眼底流转,将感知到的信息清晰呈现。
淡紫色的温润花粉落在众人身上,化作淡淡的光雾,缓解着空气中腐蚀能量的侵蚀;
浅白色的花之护佑如花瓣般笼罩着众人,隔绝着潜藏的杀机;
红玫瑰般的锋锐气息则顺着风的方向蔓延,感知着远处的敌意。
“应该不是。”“不对。”慕婉柔与超哥异口同声道,她几乎是立刻就反驳了刚才自己说的观点。
“我感知到了,它们离我们很近。”她轻声道,眼底闪过一丝警惕,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不安。
“那股隐蔽的敌意如织网般,悄无声息地笼罩着这片冰原,像是在等待我们踏入腹地,便收紧罗网。”说着,她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
“而且。。。。。。我也感受到了,那股似曾相识的能量波动。有点像超子的魔法气息,但是跟他的气势相反,跟我的气势倒是有几分相似。却带着伪善的冰冷,不像是自然的治愈之力,更像是用生灵精血炼制的邪术。”
她抬手轻抚蝶环,三色花簇的光芒微微黯淡,“这股气息让我的花雾都感到排斥。”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情况有些不太妙。”白落衡握紧了手中的凤鸾枪,“武神铠·合。”
嗡——金红色的武神铠在她周身缓缓凝聚,铠甲的纹路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黑雾中泛着温暖的光泽。
枪尖的凤火跳跃着,如同浴火的凤凰即将展翅,将周围的黑雾驱散出一小片清明。
她蹲下身,指尖拂过冰面上一道极浅的脚印,脚印边缘泛着暗紫色的微光,与黑雾的气息同源,却夹杂着金属的冷硬与灵力的残留。
指尖触及脚印的瞬间,一股冰冷的杀机顺着指尖蔓延而上,让她浑身一凛。
“是人为的痕迹。”她的声音带着武神的威严,如同金石碰撞般清脆有力,“这脚印边缘的能量波动,有一股炼器的金属味、跟异变的灵魂波动,还有机械运转的余韵,绝非北境生灵所有。而且这脚印的深浅与间距,显示出对方的速度极快,而且训练有素,应该是一支精锐小队。”
“难道是他们。。。”沐轩在心中暗道。
“有意思。”说罢,阡溟的身影便已融入身旁的冰缝暗影,潜行者的“隐”让他化作一道无形的风,唯有指尖旋转的三棱刃,偶尔反射出一丝寒芒,如同黑暗中闪烁的星辰。
他的呼吸轻得如同羽毛,与风的流动融为一体,连能量波动都收敛到了极致。
“我去探探路。”暗哑的声音从虚空传来,如同鬼魅的低语,下一秒,数道影分身如墨滴入雪,朝着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疾驰而去,影血风暴的红黑纹路在分身周身若隐若现,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准备撕裂猎物的咽喉。
人群中,肖清悄然握紧了腰间的三孓刺剑·玄钻,通体银白色的剑身泛着淡淡的寒芒。她肩头的浅粉玉兰香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是林若希赠予的信物,香囊散发的清雅香气,在腐朽的腥气中撑起一片微小的净土。
“肖清姐,你随我和落落殿后,警惕侧方突袭。”沐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肖清身上,他深知这位侠客的单体爆发与瞬击能力,是应对突袭的绝佳人选。
肖清微微颔首,左手轻抚过香囊,右手握住剑柄的力度恰到好处:“放心好了,只要有动静,我手中的三孓刺剑不会让它靠近。”
众人相视一眼,无需多言,默契已在彼此间流转。
小诺老师率先迈步,橙红拳劲在冰面上踏出一个个浅坑,蒸汽与寒气交织,凝成漫天白雾;
超哥的魔法书漂浮于队伍上空,土之域的岩刺在冰面下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林若希轻轻抚摸着月灵兔的绒毛,小家伙渐渐平静下来,再次跃至前方开路,月影如银蛇般探查四方;
上官冬曦握紧符笔,“破乱桃花符·天罡符”已凝聚于指尖,莹白的符纸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光,随时准备展开护盾;
慕婉柔的花雾缓缓流淌,如轻纱般缠绕在众人周身,护佑着小队的每一步;
沐轩识海中的永恒宝塔已经微微震颤,鎏金光带延伸而出,如同星河般铺展在地面,感知着霜脉之心的脉动;
白落衡的凤鸾枪直指前方,凤火如燎原之势,照亮了通往冰晶圣峰的黑暗之路。
他们沿着冰面的黑色纹路前行,沿途的景象愈发惨烈,如同展开一幅绝望的死亡画卷。越往前走,他们的心情就愈发沉重。
冰晶山脉的峰峦已被黑雾彻底吞噬,玄冰表面的黑色纹路如蛛网般蔓延,冰棱崩裂的“轰隆”声不绝于耳,每一次崩塌都扬起漫天黑色粉末,如同亡魂的哀嚎。
“怎么会这样。。。我们白天来的时候不还都好好的吗?”上官冬曦不解的望着周围惨不忍睹的一切。
“这也有点太巧了吧,我们一来就赶上了这里的大变革吗?”小诺同样疑惑道。
“这下好了,从周游世界变成了拯救世界喽。”沐轩半开玩笑道,虽然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但有大家在身旁,他的思绪还是相对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