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西装的男人说是。
另一人笑呵呵拍了下他肩,聆泠认出来,是退休的老校长。
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很亲近,这样被人拍肩湛津也不抗拒,聆泠本想走远一点让他们好好交谈,可她耳尖,听见老校长问:“有女朋友了吗?”
于是脚步就此止住。
璀璨的眸子越过隔帘朝前方看去,男人西装革履,身姿卓越。
老校长说:“聿修也可以谈恋爱了啊。”
聆泠不知道“聿修”是谁,可她听见湛津回应:“单身。”
后来不知道她是怎样回去,只知道没出现湛津也没找过自己,失魂落魄地回了寝室后,关上门,问了室友一个蠢问题。
“不是谈恋爱的话,一男一女怎么会住在一起?”
室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口道:“说明是炮友啊。”
聆泠的心揪住。
“那如果还给她钱呢?”
“你怎么回事啊聆泠。”所有人都在笑,“还给钱的话,那就是包养啊!”
原来她在被湛津包养。
室友错愕地看着早上出门时还高高兴兴的女孩,顷刻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就是那次以后,湛津和聆泠大吵一架。他恐吓着把她丢在路边,又在车子开远后,再度驶回把她捡回去。
“把钱还了就放你走。”成了聆泠的梦魇。他们那天从车上吵到别墅里,又在床上打架,湛津脸上被她抓了好几道红痕。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天女孩一直重复。
她哭到鼻尖都通红,泪汪汪的,话也说不清楚。
湛津不擅长哄人,也无法解释自己干下的混账事,他压抑着脾气想要靠近聆泠,被又打又踢,胸前、脖颈红成一遍。
“我讨厌你!我讨厌湛津!”
莫名的,他会因为这句话生气。
那天的吵架影响到后面的关系,一向乖顺的女孩突然变得叛逆且难以接近,她事事都说好又事事都只是疏离地进行,直到半年以后,才想通似的,愿意跟湛津好好说话。
和平共处。
这四个字用在当时的境况里,正经得好笑。
聆泠终于不再对湛津拳打脚踢,可床事上,再动情也只会说:“主人,想要。”
明明不是这样,明明她以前很黏人,太舒服了会叫“湛津”,不能承受了也会说“湛津,慢慢来。”
她不再直呼其名,倔强地划分彼此关系,湛津这时候有些烦躁地不再想听那冷冰冰的“主人”,还会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她签那个狗屁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