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柱一脸疑惑:“有吗。”
然而,一向表现的听话顺从的继子面对着自己的问题,一反常态的有些僵硬和委屈,在迟疑了几秒钟后,委曲求全一般的摇了摇头:
“既然老师忘记了,那就算……”
“嗯,义次说答应过了,那就是答应过了。”
在义次的以退为进之下,被后者看透了的炎柱面色不变,语气不变,但吐出来的话却是没有任何迟疑的做出了退让。
甚至在周序挑眉惊讶的注视下,还面色如常的对着义次点了点头:
“抱歉啊,义次。”
面色冷硬的炎柱毫不迟疑的道歉让周序一愣,他怪怪的看了一眼如常摇头,顺坡下驴的义次,感慨的摇了摇头。
他以为都能听出来义次这话是在瞎扯,显然这位炎柱大人深深的相信了。
并且毫无疑问是在自责。
周序好奇的凑近观察了一下,在那双闪亮坚定的金红色眼睛中一如既往的没看出任何特别的情绪。
是…在自责吧?炎柱的表情过于坚定,让周序也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判断。
直到身侧的义次悄悄对着周序笑了笑,周序才无奈的斜睨了他一眼。
义次双手放在身后,笑吟吟的凑近了周序:“我们去看看一行怎么样了吧?”
告别了还有柱的工作的炎柱,周序和义次进入了白天到过的医疗处,进入了夜晚后没有了白天来来往往的剑士和后勤成员,倒显得格外幽静。
跟在义次的后面,周序环顾四周,平心而论,这片区域并不大。
至少容纳不了太多伤员——虽然按照昨晚的战斗场景,也不会有太多剑士撑到抵达这里。
进到了昏暗的房间里,周序环顾四周,看着睡得很香的剑士们,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义次,他们睡得这么……”沉,我们还是不要来打扰。
“啧,果然,大部分同伴还在昏迷中啊。”走在周序前面的义次没有像他那样压低了声音,面色沉郁的毫不犹豫道。
意识到自己似乎和周序的低声撞了,他疑惑的转头,对上周序那僵硬的表情,歪了歪头:
“你刚刚说话了?”
“……没有。”
原来昏迷着啊。
周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这个“永生者”差一点就要何不食肉糜了。
义次奇怪的盯了周序一会儿,随即不在意的移回目光,四处逡巡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
“啊。”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病房:
“一行在那边。”
站在病房门口,周序探出头来,越过面前站在门口的义次去看病房内的画面:
昏暗的病房内,几个病床上都躺着人,只不过和外面身受重伤昏迷的人不同,这些人呼吸均匀,的的确确像周序刚刚想的那样睡的正沉。
义次露出一抹温和的笑,这笑和昨天误以为周序是个新人时的照顾不同,带着些许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稚气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