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有些奇怪,问道:“你要什么消息?”
“这个钱袋的主人叫柳顾,他与湘宁是何关系?”
沈君只好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与孟庭讲了一遍。
孟庭挑了挑眉。
他带着钱袋来,无非是想还能揪出什么蛛丝马迹,可听沈君的话,这湘宁确实只是个妓子罢了。
“三哥,你能告诉我,你如何拿到这钱袋的吗?”沈君求道,声音不自觉带了些娇软。
这莺声燕语本就撩人,何况带着绵长的软音。
像春日细柳拂过耳廓一般,一碰到,便有些痒。
孟庭手指不自觉的抚上耳朵,试图缓解这种痒意。
沈君见他神色温和,没有拒绝的意思,便继续道:“三哥,我知道你的事不方便说,我只是想知道湘宁是不是被骗了。”
……
见他不回应,她咬了咬下唇:“三哥,你应一下我吧。。。。。。”
不知为何,孟庭有些受不住这痒,像猫儿的绒毛钻进耳洞一样,似乎要顺着血管挠进心里。
他喉咙有些干渴,匆匆应道:“柳顾只是为了还赌债罢了。”
“这人。。。。。。。实在无耻!”
沈君一想到湘宁所受的罪,心里就像烧了火一样,翻来覆去的在那儿骂人,但说出嘴的,通通都是什么薄情郎无耻下流之言。
猫儿叫的都比她有杀伤力。
没了那柔腻的声音,孟庭手自然也放了下来,他望着沈君这鲜活的样子,有些稀奇。
这改变,似乎是昨晚开始的。
去了那些深陷泥潭的死气,她此刻眼的中光,比起明月,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君叨念累了,望着手里的钱袋,问道:“三哥,既然这钱是想湘宁的,那我还回去可好?”
孟庭点头:“即是她的,便还回去吧。”
“谢三哥。”沈君眉眼弯弯,朝他郑重福了个礼:“三哥侠肝义胆,拾金不昧,乃真君子也。”
孟庭逗猫的手一顿。
他自然不是什么君子,向来也不喜欢他人的恭维。
“我不是什么君子……”
“三哥过谦了。”沈君虽不知道孟庭的身份,可他为人正直,从不占她便宜,如今还同意将钱袋物归原主,不是君子又是什么?
她笑吟吟道:“不是君子,那三哥也是当世大丈夫。”
孟庭:“……”
罢了,只要将人带出黎州,报了这恩情,从此两边不相干,随她去想吧。
想通这点后,他便垂眸逗起猫儿,幼猫被逗的烦了,便哈着气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