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看到了。”
杨老五不耐的摆摆手,将那药方往二柱手里一扔,催促道:“赶紧去给我抓药去,别耽误了沈姑娘的病情。”
“是!”
二柱立马拿着药方走出去。
到于洗被褥么。。。。。。
杨老五皱起眉头,他手下全是大汉,哪会懂得洗被子,不把床拆散就不错了。
他左右想,突然拍了拍脑袋。
柴房里还关着个柳顾,至今未还清银两,干脆抓来洗被褥得了。
想到这,他立刻起身去柴房寻人了。
——
日暮。
乌云沉沉压着,半晌飘下细雪来。
沈君将手探出窗外,接往点点凉意。风卷着细雪,就着夜色,将屋外的景象遮的迷离,若不仔细看,分辨不出个中来。
她看了许久,才看出远处那座城门。
那儿点着星星灯火,被风雪吹的一晃一晃的。
何时才能逃出去呢?
黎州出了这张告示,三哥可会嫌她麻烦,嫌她累赘?
沈君想起孟庭走时沉沉的脸,心中乱成麻团。
“喵~”
一旁的猫儿懒懒伸着腰肢,跳到她身上蹭了蹭。
沈君抚着它的绒毛,眼里有些羡慕。
何时才能这般无忧无虑。
“你说,若我给三哥做些衣物,三哥会不会高兴些?”她喃喃问道。
“喵~”
猫儿不知所以,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手掌心。
沈君被舔的手心直发痒,正笑着挠回去时,屋外突然响起拍门声来。
“啪、啪、啪”
一憨厚的男声道:“沈姑娘,我是二柱。三爷让我熬了药,说晚上得让您喝了。”
沈君只好将猫儿放回桌上,戴上帽帷,起身把屋门打开。
二柱端着药碗站在门前,脸色通红,低头喃喃道:“沈,沈姑娘,这是您的药。”
“有劳了。”
沈君接过药来,抬手想把房门关上。
“沈姑娘,您等下。”
二柱着急道,从身后拉出一个瘦弱男子来:“听三爷说您屋里的被褥要换洗,这是特地来给您收被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