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孟庭一身风尘,身上还挂着未化的雪。他上下打量沈君一眼,疑惑道:“怎么了?”
沈君有些不好意到道:“三哥,酒馆收了我的被褥,抬走床板,却没添新的来,我没地儿睡了。”
“好,我去问问。”
孟庭了然,抬步往楼下走去。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时,沈君鼻尖捕捉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
受伤了么?
可他行走稳当,背影挺的笔直,跟无事人一样,看着又不大像。
沈君蹙起眉头,犹豫半晌,回房里取出一瓶药来,又规规矩矩的在门口等着。
半盏茶后,孟庭空手回来。
“三哥,如何呀?”沈君问道。
“过一会杨老五派人送来。”
孟庭揉揉额头,想起刚下楼去寻问此事,杨老五嘴上那浪荡的笑容——
三爷,这可是个机会啊。你四海为家,孤身一人,身边就没一个知冷暖的好姑娘,沈姑娘那么漂亮,您,真的没半点意思?
孟庭当即冷笑一声。
人与禽兽自有分别,人有理智,禽兽没有。
“你回屋里等会,杨老五已经派人去买新被褥了。”他抬步走进屋内,淡淡道。
谁知道刚想关门,袖子就被一只小手扯住。
五指小巧纤长,如同白嫩的笋尖一般,粉透的指甲润如玉石。此刻正小心扯着他的衣裳,被黑色的袖口衬的愈发柔腻。
——三爷,您,真的没半点意思?
杨老五的话骤然从脑海中响起,孟庭皱起眉头,将纷乱的思绪清了出去。
“三哥,你受伤了吗?”
沈君有些愧疚道,他多半是为了筹谋出城的事而受伤的。
“小伤罢了,不碍事。”
孟庭沉沉道,拉开那莹润的小手,抬手就要关门。
“三哥!”
沈君有些着急,一脚踏进孟庭屋里。她将手中的药瓶摆了出来,劝导道:“三哥,我这有药,我看你上完药就走,好不好?”
“看我。。。。。。上完药?”
孟庭动作一停,似笑非笑道。
“对。”
沈君怕他赶人,干脆将整个人都挤进屋里,耍无赖来:“三哥,伤口无论大小,都是要治的。。。。。。”
眼见小姑娘步步紧逼,孟庭莫名起了点火气。
呵。
真当他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