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像只小野兽,正在逐渐侵占他的地盘。
但她仍旧顺从,按照他说地坐了过去。
柳恩煦注意到窦褚一个下午都眉开眼笑的。
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于是,她刚集中注意抱起书软糯糯地朗读。
就听窦褚问了句:“你下午说什么?”
柳恩煦没反应过来。
下午?
她说…为他宽衣?
于是,柳恩煦迟疑了片刻。
见窦褚并没做任何反驳,才把书放在夜帐外的杌子上,抬手将夜帐也放了下来。
随着夜帐的散落,床榻里这片狭小的空间突然变得昏暗朦胧。
柳恩煦紧张地攥了攥手掌。
不敢磨蹭,跪坐在窦褚身边,开始为他解衣带。
可惜手还没碰到他,就被窦褚抢了先。
她只记得,他手一挥,身上丝质的布料,瞬间失了束缚,散落在腰间。
窦褚似是冷眼看着眼前的美玉。
他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心里的阴影感到不适或者勉强。
但当他抛开美玉外面那层粗糙的皮壳,他才发现落进眼里的每一处都像无价的夜明珠,足以点亮星空。
可比落汤鸡好看多了。
柳恩煦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身板绷的紧紧地。
窦褚只看见她紧张地频繁起伏的胸口。
随即移开了视线,从手里抽出了一条红绳。
就像裁缝一样,神情专注地在柳恩煦身上做比量。
一寸一寸。
从头到脚。
柳恩煦只觉得有点痒。
她感觉到窦褚滚烫的手掌和冰凉的指尖交替,让她不经意将注意力放在那两团相悖的温度里。
直到他缓缓靠近,那双如夜的眼近在咫尺。
连他脖子上那颗不起眼的朱砂痣都显而易见。
窦褚的拇指在柳恩煦的嘴唇上轻柔摩挲。
而后,柳恩煦只觉得嘴里逐渐变得甘甜。
强烈的困意来袭,柳恩煦像被人抽走了筋骨,软绵绵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