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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王或许从来都没把白休命小时候的那段经历放在心上,所以如今才敢叫他回去。
也可能是觉得,如今的白休命还不值得他忌惮吧。
有些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
明王收回思绪,叹息道:“你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勤勤恳恳的儿子走了,上京中只留下一个恨不得只领俸禄不办事的秦横,明王不由越发头疼起来。他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得去坐镇明镜司?
白休命淡淡道:“西陵的冬日湿冷,风也大,我会在冬日到来前将事情办好。”
听到儿子这么说,明王终于满意了:“那就早去早回。”
“知道了。”白休命起身离开。
中秋节前一日,阿缠这几天始终没有再见到申回雪,还以为她没能说服理国公世子,谁知才过晌午,她就坐着马车来到了铺子里。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阿缠迎向申回雪,走到近前时,见她脸色不大好,似乎有些憔悴。
“你生病了?”阿缠问。
申回雪摇摇头:“没有生病,只是这几天有些疲累。”
张憬淮定亲的第二日被她找借口叫回了宅子,她使尽了手段,终于是让他点头了。
结果她送张憬淮离开的时候,门一开,就撞上了他才定亲的未婚妻。
想来是国公府有人想要让那位姑娘知道她的存在,故意将消息透露出来的。
申回雪已经不想回忆当时的场景了,只记得那位侍郎府的小姐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张憬淮跟了过去,之后也没了踪影。
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国公府,当天国公夫人便派来了两个教养嬷嬷过来,说要教她规矩。
这几日她从早到晚被那两个嬷嬷训诫,根本没时间出来。
今日还是张憬淮过来,她才有了喘息的时间。
见到阿缠眼中的担忧,申回雪反过来晃晃她的手:“真的没事,就是最近世子爷定亲,国公府有些人瞧我不顺眼,等离开了上京也就好了。”
阿缠扯了扯唇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申回雪对阿缠道:“我已经与世子说好了,后日辰时末出发,我到时候来接你和慧娘。”
“好,那我在家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