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华戴了斗笠,和白夜一左一右坐去马车前室。
提及梅鹤卿,温离面色微变,鞭子声一落,车动了起来。
“快马加鞭也得用上个把月,这等小事还需向北都侯汇报吗?”
岳舟岂能听不出话里头的情绪,可他承诺了梅鹤卿,温离有何举动都必须一一禀报,他接了这桩生意,便是职责所在。
“阿离,你是晓得的,三千两不是小数,我该同侯爷道清楚它去处。”而岳舟也明白,感情的事那是两个人的事儿,他无权过问,只得避着来问了。
温离面无神情,“自是为了查案,难不成赎回来暖榻吗?”
“那我就如实写了。”
岳舟小声一句,心知温离已然微恼,便不再继续往下问。
二爷远赴北楚为质,却是始终记挂着心尖肉的,岳舟身为外人都看得清,奈何给个联姻横加阻拦了,也不怪阿离想起二爷便乱了脾气。
可是啊,眼看婚约在即。
温离没搭理岳舟,后室陷入安静,他随之沉下了心,那点不愉快也消散了。
“北楚那联姻的是哪位公主?”
岳舟不料温离忽然有此一问,反叫他猝不及防,要想一想才能答得上来。
“不是皇室所出,是位郡主,萧家遗孤。”
温离思忖,记忆中寻了又寻,漠声说:“萧家将臣,唯出一女,看来北都侯在北楚也躲不过算计。玄帝瞧不上,公主亦不愿嫁他。”
他默了默,“倒合他意了。”
“自古去做质子的,没几人好过。”岳舟喟叹。
温离摇着扇,没再搭理。
慕家朱门紧闭,门前荒凉,街边吹来的腌臜积在了石狮底,一瞧便是许久无人打扫。慕家乃是黔渡商贾大家,门面就是脸面,岂会放着萧败景象置之不理。
温离觉得有古怪。
白夜上去扣了门环,静待片刻依旧毫无动静,他要再扣,主子出声制止了。
“上去一探。”
“是。”
白夜把折好的马鞭交给孤华,踩着石狮轻易飞上屋瓦,他眸光当即一沉,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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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安:说清三千两花何处去的(我要和二爷打小报告)
阿离:区区小事(都要成亲了还管那么多)
二爷(望夫石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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