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翎摘头盔,丢孤华怀里,眼梢勾着笑说:“我搬救兵的能受什么伤?”
孤华抱稳了,悬吊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稳当的回归原位,“我就说三哥能及时赶回来的。”
“我猜钭轶晓得这是个陷阱,临走时在附近留了支援的事肯定也叫他料到了,为保险起见,我到意州就转道去东边防线找顾将军借骑兵了。”梅鹤翎边讲边揽着孤华的肩朝岳舟那走,“借的全是大哥送来的草原马,来回五六天赶上了。”
话一落,某个人就酸起来,一脸惨相道:“哟,勾肩搭背兄弟情深,就撂我一个在这。”
梅鹤翎扯扯嘴皮,“你不好好活着么。”
“我以为咱的梅小将军赶不回……唉,唉,轻点,疼!”
岳舟话没揶揄完,系纱布的大夫瞟了一眼,用点力一勒,岳舟当即叫苦连天,震得帐篷外顶尖的白隼爪一趔趄,抖个翅膀腾飞入空。
鹰唳震荡雪幕,黑色的羽翼翻动着簌簌下落的玉屑。玄都空中显现猎隼,玄清司指挥使洛晟即刻下令击落,查出猎隼主人身份。
几列卫兵拿弓背箭篓追捕猎隼,穿梭大街小巷。玄都明令禁止不得养鹰隼,竟还有一只通体黑色的飞禽明目张胆游荡在都城的天上,简直是目无王法!
突如其来的长啸令书房内的梅鹤卿险些打翻了手中的汤药,他将碗一扣,追着声跨出门跑去,风荷拎伞后头喊着“主子”。
他循到视野开阔的庭院,眺着不远处翱翔的隼。
“主子,别淋着雪了,回头又得换衣服。”风荷赶来撑伞。
他看着主子,主子看着天,他睥见了主子眼里的光。
“风,来了。”
几辆装着箱的货车入城,最后头跟紧一辆五马齐拉的马车,都城百姓以为是哪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站到街边观摩。熟悉环境的猎隼回来了,歇息在马车顶盖延出的一角鱼头上,也把围捕的玄清司卫兵和指挥使引来了。
洛晟穿官袍,骑马跑过货车命兵拦住了马车的去路,堵着最后一辆斥道:“车上何人!竟敢放猎隼肆意飞掠国都!卫兵听令!立即捉拿一干人等!”
“谁敢!”
马车后驶来一匹马,马背之人头戴斗笠身穿劲衣,外搭保暖的皮裘,腰间挎着把刀,上前护在马车一侧。
“且慢。”车厢中传来人声。
车夫跳下马车,替里头的主人撩起车帘。
看戏的青燕歪着脑袋。
洛晟盯着厢门,觑见肩披狐皮的男子俯身而出,一袭白衣和雪似的,踩着车夫备好的杌凳,立在风雪里从容地与他对视。
“洛指挥使,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在下李鵺,乃一生意人,曾同陛下有过书信来往,而今拖家带口来寻个住处罢了。”
洛晟微微敛眸,睨着马前人。
他说,他叫李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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