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等心将眼睛小心翼翼地收好,“我一定会替父亲,还有你,还有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的!”
踏血兽欣慰的笑了笑,“别煽情,也别哭,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江家的人,未成功时从无眼泪。”
踏血兽说完,呼出最后一口气,就这样原地而去了。
江等心默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把它和父亲重新安置好。
然后,两人各自找了一身能穿的衣服,便离开了秘境。
回去的路上,江等心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江义这一代算得上是江家人口最多,最辉煌的时期,如果说江义是因为眼睛而死的话,那么,其他人又是怎么回事?
全死了就剩她一个,都被下毒恐怕有点不太合理。
把父亲留下消息抹去的人又是谁?为什么偏偏留下了她?
看来,只有先找到取走父亲经脉的人,才能知道这段秘密了。
“你说,我父亲会给我留什么信息?”江等心忍不住和小徒弟交流道。
天作岸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让你忘记一切。”
“为什么?告诉我凶手是谁不是更好吗?”
“知道又能如何?你活着,比你去报仇更重要。”
江等心愣了一下,总觉得此时此刻的小徒弟和平时完全不同,甚至莫名和江义有点像,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挺了解我爹的?”
天作岸眼神闪了闪,“他是修真界的传奇,没有人不了解他。”
“……这样啊。”
“世人只知他飞升失败就消失了,有人猜测他死了,也有人怀疑他只是闭关,没想到……”
天作岸叹了口气,仿佛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江义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江等心扭头,看到小徒弟那深沉的模样,仿佛比她还要严重点。
江等心拍拍他的肩膀,“徒儿,没事的,都过去了。”
天作岸垂眸看她,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不怀疑我?”
???
江等心奇怪道:“我为什么要怀疑你?”
“你不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
“知道的多那不是好事嘛?”江等心不知道他是想表达什么,小徒弟勤学上进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天作岸从不屑于顶替别人的身份,可是,看着她红晕还未散去的眼眶……
天作岸有些迟疑,到底要不要再说一次自己是谁。
两人很快回到了剑峰。
江等心发现家里有人来过的痕迹。
看来……栖碧宫里那帮人按捺不住了。
上一次飞升失败没能弄死她,现在她要去参加仙门大选,恐怕也触及到了他们的雷区。
她前脚才去秘境,他们就想来她这里寻找什么?
这些人连她的父亲都杀害了,她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但也是此时此刻,她才有了那种命在弦上的紧张感。
“徒儿,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江等心不安地看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