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大学去了,不方便回来,不过现在过完了期末,八月前我应该都会在这。”
那就是说,池瑜会有近三个月的时间陪着他!
家里终于不是空荡荡的了!
不会被人认成孤儿了,班费也可以第一个交了!
池藻欢呼雀跃,他哥在旁边居然也罕见地没嫌他烦,等他终于累了倒进沙发,才听见池瑜慢悠悠地说:“要不你大学去A城吧,读个商科,以后方便我安排你工作。”
关于大学的专业,傅景焕在按着他学习的时候和他讨论过,当时傅景焕说,既然你在绘画上有天赋,不如大学就选这类专业继续精进吧,这样你的画就会有更多的人看到了。
虽然怀疑傅景焕是不是在阴阳怪气,但事后池藻自己琢磨了一会儿,也觉得可行。
池瑜这么说,让向来对他哥言听计从的池藻第一次有些为难。
安静的时间有些长,池瑜没等到他的回复,不以为意地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向卧室:“我去睡了。”
妈妈在世时无数次强调要他听哥哥的话,所以这次大概也听哥哥的比较好。
但不知道为什么,池藻就是没法张口答应。
不过池藻转念一想,离高考还有两年,还早着呢,先把眼前过好吧,于是又兴冲冲地奔回卧室休息了。
第二天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老师取消助学金的资格。
“老师,我说过的吧,我有哥哥的。”
池藻掏出口袋里厚厚的一沓钞票,递给班主任,“这是哥哥说给您的,辛苦您这段时间照顾我。”
班主任将信将疑地打了池瑜的电话,也不知池瑜和他说了什么,班主任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
“那好吧。”
班主任把钱推了回去,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那你可要听哥哥的话,别再调皮。”
池藻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地跑开了。
池瑜回来后,生活就像有了主心骨,池藻再次恢复成以前没心没肺的状态,什么报复啊雪耻啊都被忘到了十万八千里,成天招猫逗狗,放学了更是比谁都跑得快。
体育课照常和肖柯择他们一起疯玩,玩到一半肖柯择的臭球砸到了路过同学的头,一伙人大呼小叫地拥着伤员往校医室跑,池藻见挤不进去于是主动承担了还球的任务,抱着那颗凶器往器材室走。
器材室里光线昏暗,里头一个人也没有,池藻哼着小曲儿把球丢回筐里,转头就被门口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傅景焕吓得连退几步。
上次的事太尴尬,他大概有一个星期没再去找傅景焕,在学校里见到也是脚底抹油快速溜走,这次好死不死唯一的出口被堵住,叫他想跑都没地方跑。
傅景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池藻吞了口口水,强装镇定地往前走了几步,打算绕开人形障碍出去。
傅景焕却不由分说地反手把门关上了。
本就不透光的房间这下更黑了,傅景焕脸上的表情还是池藻从未见过的凝重,他开始有些害怕。
莫非傅景焕发现了他的阴谋,要亲手把他给了结了?
池藻额头冒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趁他心乱如麻的功夫,傅景焕朝着他一步步走来,把他逼到墙角后,傅景焕终于出声了。
“为什么?”
很突兀的开场白,和想象的不一样,池藻悄悄地抬头,发现傅景焕似乎比上次见面瘦了不少,“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看来傅景焕还不知道,那太好了!
池藻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就又提了起来——傅景焕居然又缩短了他们的距离,再靠近一点就要脸贴脸了!
“等一下——”
池藻悬崖勒马,火速用手维持安全距离,“你听我说!”
傅景焕的雪白校服被他在胸口按出了两个大黑手印。
池藻急急忙忙地缩回手:“那个,那个我不打算继续了!”
要玩弄天之骄子难过登天,要不是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何至于在发小面前大放厥词,一切早就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