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老板居然答应可以修好,只是出价极其高昂,要十万。
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挽回池瑜,池藻咬咬牙,开始四处借钱。
十万对中学生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肖柯择听了下巴都快砸地上,秦博礼也面露难色。
凑了一个星期连一万都没凑到,池藻急得上蹿下跳,嘴里长了好几个口腔溃疡,疼得他说话都含含糊糊。
实在走投无路,池藻盯上了街尾那家民间放贷店,他从街头张贴的宣传单了解到,借贷只需要提供身份证明签一份合同就能领到钱,还贷甚至可以推迟到十年后。
也就是说,他可以长大后再把钱还清。
池藻乐观地想,十年后没准他会成为一个很成功的大人,这点钱只是一挥手的事,很快就能还完了。
于是他在第三次认真阅读电线杆上贴着的广告后,下定决心,转身朝那家店走去。
只是刚迈出步子,书包带子就被人拽住,不得不停下。
池藻有些疑惑地回头,然后便看见了他绝对没想到会见到的人。
回忆篇七初吻
这条路并不是回傅家的路,池藻对会在这里遇见傅景焕感到奇怪。
傅景焕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最近很缺钱吗?”
为了凑齐十万块池藻想尽办法,能借的都借了个遍,估计傅景焕也有所耳闻。
嘴里的口腔溃疡疼得钻心,池藻含糊地回答:“系,系的。”
傅景焕抿紧唇,用池藻看不懂的眼神直直地盯了他一会儿。
“我给你。”
傅景焕说,语气像是把笔记借他抄一样平淡,“只是你需要写借条,答应长大后每年找我还钱。”
借陌生人的钱和借傅景焕的钱,池藻深思熟虑,还是更偏向后者。
虽然他和傅景焕的关系现在陷入冰点,但傅景焕人品过硬,不必担心会像老谋深算的奸商一样刻意给他设置陷阱。
就这样池藻完全忽略了每月3%的利率,想也没想地在傅景焕的注视下签了借条。
第二天傅景焕就很守信用地给了他一张卡,密码是池藻的生日。
钟表修理店的老板眉开眼笑地接下了这一单,池藻看他笑得见牙不见眼,隐隐有种被宰了的不妙感。
出于能赚一点是一点的小市民心理,池藻把母亲的怀表也拿了来,老板念叨了两句,还是接了单。
将修好的腕表通过秦博礼寄了回去,池藻总算提起了点精神,虽比不上之前活力四射,好歹也跟上了班里的学习节奏,险险保住了倒数第十一名的位置。
这天他照例在座位上补觉,就听见前桌的小姑娘们在聊天。
她们说,傅景焕的生日就在这周,还说这次居然破例邀请全班同学去他家庆祝。
池藻不知不觉抬起了头,认真听。
“哎,你说~傅学神之前那么低调,为什么这次会让我们去他家啊?”
“最近他和班花走得好近,该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我们这群绿叶做陪衬吧?”
“不是吧,他们真的在谈吗?我的心碎了呜呜呜……”
她们嘴里的班花正靠在窗边和傅景焕聊天,少女笑容甜美,和傅景焕站在一起就像是校园剧里的男女主角。
池藻紧盯着那赏心悦目的画面,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