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信封之前,温执意先用纸巾擦了擦手,他抽出里面的照片,只有一张,是他和蒋一阔的合影。
啪,他将信封拍在桌上的声音吓了其余人一跳。
温执意站起来,拎住扭头和旁边人说话的韩琛衣领,“你什么意思?”
“我想和你道歉啊。”
韩琛眨眨眼,镜片反着诡谲的光,“那天在办公室不小心打碎了你的相框,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
温执意收紧手,“另一张呢?”
衬衣成了一样刑具,韩琛粗大的脖子上顶着一张紫色的扭曲笑脸,声音被勒得又尖又细:“你办公室里不就放了这一张照片吗?”
他挣扎着绷开两颗纽扣,“哦哦,你有两个男朋友,你是说你办公室里那男的吧?那些东西真不是我贴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
“啊!”
他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温执意单膝跪在他腹部,死死将他压在地上。
韩琛头发上沾了一片花生壳,半边衬衣浸在孜然里,看起来狼狈极了,但又得意极了。
褚韬带着两个男同事过来拉温执意,他终于得逞,边咳嗽边大声道:
“温工,你怎么还动手啊!
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
“你快从我身上下来,你别乱来啊,我可没那个嗜好。”
任凭三个人怎么拖拽,温执意牢牢卡着韩琛,甩开来拉他的手。
他找准机会,捞起地上的一把木签,在韩琛小臂上折断。
“温工!”
“妈呀,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别人说了什么,温执意已经听不见,他用满是细小毛刺的签子抵在韩琛脖子上,“拿出来。”
韩琛极力抬起头,看着温执意狞笑:“那么重要的东西就该收好啊。
不会只有那一张吧?”
最终是烧烤店的两个小工注意到他们,和褚韬他们一起,五个男人把温执意抬起来的。
卢正荣听说了烧烤摊的事情,气得还是砸了另一只竹节杯。
温执意在他办公室里挨完骂,人事带着两个陌生人在办公室等他,说是监察委员会的同事。
有人举报他有纪律作风问题,作风问题不新鲜,关于他两段感情的传闻早就沸沸扬扬,“同时和多位男性不正当交往的帽子”
扣得很是唬人,最麻烦的是,举报材料中的“多位男性”
中有一位是能研所的供应商,一下子上升到了受贿。
那位供应商的确大张旗鼓地追求过温执意,鲜花送到能研所收发室,项目结束刚好赶上温执意生日,他在庆功宴上送了温执意一块时装表,温执意没收,可是他拿出来的时候许多同事都在场。
监察委员会要求他写一份详细的情况说明,在他自证清白以前,暂时不能回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