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踩下刹车,他们到达目的地。
褚韬一抬头,车窗外的招牌有点眼熟,烤肉店的生意依然火热,一如褚韬撞到蒋一阔“出轨”
的那天。
记得的不止是他,众人刚落座,韩琛阴阳怪气道:“真怀念啊,上次来这里还遇见蒋总了,温工身边男人换了好几个,这家店竟然还开着。”
店员端来一盘五花,坐在他身边的温执意站起来,挪到避开上菜的空位上,“我还是挨着猪肉坐吧。”
韩琛另一侧年纪稍大的同事笑出了声,“小韩啊,不服不行,咱们温工不止桃花运好啊,这不,今天十大未解之谜变九大了。
要是我年轻二十岁,我也搏一搏,追温工试试。”
“少倚老卖老。”
和他共事多年的卢正荣拆台,“没喝酒先耍上酒疯了,就你那粑耳朵你还追谁啊。”
其余人也都笑起来,褚韬举起酒杯,“这次的事真的要谢谢卢主任和温工,不然黄工他们可能真的被吓得提前退休了。
今天黄工还和我说,让我替他敬两位一杯。”
“来,敬我们卢主任和温工!”
“名师出高徒,卢老风采依旧,温工前途无量啊!”
觥筹交错,韩琛的酸话很快被祝酒词盖过去,温执意在酒桌上总是更为沉默,他不会应承那些话,只是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店员帮忙把烤好的肉分到大家盘子里,他几乎没动筷子,肉片越堆越高,他藏在后面举杯,眼神随着飘进顶吸的白烟涣散。
油烟气味熏得人头晕,温执意喝完一圈酒,借口吸烟出去透气,褚韬从背后跟上来,“一起啊温工。”
他摸出打火机递过去,温执意在口袋里翻了半天,掏出来一支没有糖的棒棒糖棍。
打火机与戒烟棒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
褚韬另一只手的烟收也不是递也不是,“温工你在戒烟啊?”
“没有。”
温执意从他烟盒里抽了一支,率先点着,焦苦的气味沿着食道钻进肺里,和胃里的酒精对着叫嚣,不舒服,但有种别样的爽快。
顾轻舟对他抽烟这件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时就不好好吻他,最多蜻蜓点水碰一碰他的嘴角,很勉强的样子。
次数多了温执意自然有感觉,自觉地开始戒烟,顾轻舟在身边还好,他就去征讨一个认真的吻,上班时间则偶尔会很难挨。
连续三天没有碰烟盒,他晚上在家加班时就像在单位一样,对着电脑边想事情边咬自己的拇指指节,顾轻舟靠过来拉开他的手,轻轻拨弄他嘴唇。
好乖,他说这话时指尖也变烫,坚持一周就给你奖励。
一周后,顾轻舟抱回来一大箱戒烟棒。
大骗子。
烟丝也比他总买的那种桉树味牙膏好吃。
想到那人一本正经说戒烟棒和他都是替代性补偿的模样,温执意牙齿无意识用力,咬破了烟嘴。
他猛地吐出来,烟卷掉落在地。
褚韬递来烟盒,“再来一根吗?”
“不了。”
温执意捡起一半的烟卷扔进垃圾桶,换成戒烟棒,耐咬。
路对面交警逐辆给停在街边的车子上贴条,褚韬没话找话,“好倒霉啊,这边就是划线车位,停车其实花不了多少钱的。”
“停那么显眼。”
温执意也不知道在骂谁,“傻子。”
褚韬挠头,“温工,你是因为我给顾川发消息生气吗?”
温执意两指夹着戒烟棒,从嘴边拿开,“我看起来在生气吗?”
“也不是生气……就,从吃饭开始,不对,从下午卢主任说不用出差开始,测试场的灵异事件解决了,但你好像并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