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予庭无情拆台,“你清醒一点你在破坏别人感情啊!”
“谁破坏别人感情?”
顾轻舟反问,硬生生在道德洼地里起了一座望夫楼,“我们不是分手,是死别。”
叶予庭无力地扶住额头,“我三十了,很保守,行行好,千万别给我来‘不被爱的才是小三’那一套。”
“跟我讲先来后到,”
顾轻舟不屑,“我活着他顶多算个妾。”
不应该捂脑门,应该直接把两只耳朵堵死啊啊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叶予庭的声音变得十分虚弱,“去跟你那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科研工作者前夫说你复活了,本宫一日不死蒋氏终生为妃,先摧毁他的世界观后重建他的情感观?”
顾轻舟转向窗外,风已经停了,天空里没有月亮,层层阴云压在夜晚的城市之上。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对叶予庭提起蒋一阔一直在出轨的事,只说:“如果他需要的不是顾轻舟,我可以不做顾轻舟。
把他的幸福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改头换面,从头开始。
“哎哟有日子不见了庭哥,又帅了,你俩站门口别提多养眼了,刚我还有同事说让你们多站一会儿,肯定招客,我说那哪行啊哪能让我哥在外面吹风。”
热塑料味混着白花香氛袭来,眉清目秀但声音裹了三吨油的小哥Tony小哥将两人卷进了理发店,叶予庭是这家店的熟客,因此他分外热情。
“你俩谁剪呀?”
顾轻舟看了看这位单口相声艺术家的一颗头,发型打理得很清爽,才谨慎地承认:“我剪。”
他洗完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正好看见Tony端了碟葡萄给昏昏欲睡的叶予庭,小声和他打听:“换男朋友了哥?和上一个画风差别挺大。”
一句话把叶予庭吓醒了,“别胡说,我朋友。”
“行,朋友。”
Tony笑眯眯地问:“一会儿怎么搞?剪个什么样的?”
叶予庭想了想:“显老的。”
“别听他瞎说。”
顾轻舟自己拣了一张椅子坐下,招手叫Tony过来,“来小师傅,咱俩沟通。
顺便你跟我说说,我和他男朋友画风差在哪儿。”
“得嘞哥。”
Tony想笑,当着叶予庭又不太敢,紧紧抿着嘴问他:“您说怎么剪,要烫染吗?”
顾轻舟沉吟半晌:“来个成熟点的。”
为了区别于叶予庭说的“显老”
,他又补充:“看起来像30就够了。”
半小时后,叶予庭看着强行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背头版顾轻舟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