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清早先去了一趟镇国公府。
谢适躲在后院里,老夫人和沈氏在前头拦住刚进门的谢逍,不肯让他过去。
老太太的语气强硬:“适儿闯的祸我已知晓,昨日也教训过他了,他先前摔下马身上伤还没全好,这次就算了吧。
他也知道错了,我会命他在家中反省,再不放他出去胡作非为。”
谢逍示意身后随从:“去把三少爷拖出来。”
“不要!”
沈氏惊叫,立刻让自己的人上前去拦,但谢逍的这些随从都是他从前手下亲兵,旁人根本拦不住,眨眼工夫便已闯进了后宅。
“你要做什么!”
老夫人怫然作色,怒不可遏,“这里是国公府!
你带着你的人想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国公府的世子,父亲不在家中,便由我代父亲教导弟妹、整顿家风。”
谢逍的态度决绝,丝毫不给他祖母面子。
“你!”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谢逍半日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你敢!”
沈氏厉声叱骂,“适儿是你弟弟,你为了一个外人要对你弟弟动手!
你还是个人吗?!”
“他若不是我谢家人,我这会儿已经押着他去安定伯府了,”
谢逍神色淡漠,“安定伯放话要告御状,婶娘若是有意见,不如同我一起去御前对质。”
“你少拿皇帝吓唬我!”
沈氏气急败坏,“皇帝没那么闲过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少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就是看我适儿不顺眼想折磨他!
一个安定伯而已,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自己儿子教不好出来乱勾搭人,我适儿才是受害的那个!”
谢逍任由她像泼妇一般叫唤,不再搭理他。
谢适很快被人拖出来,大喊大叫骂爹骂娘,被按跪到谢逍身前。
谢逍自身后管事手里接过藤条,谢适看着那两指粗满布倒刺的藤条终于慌了神,目露惊恐色,拼命挣扎想逃:“你不能动我!
不能!
娘,祖母救我!”
沈氏扑上来想护住自己儿子,谢逍带来的老嬷嬷不客气地将她扯开,架着她任凭她如何叫骂不松手。
老夫人颤颤巍巍地上前,挡在了谢适身前,哭喊:“你一定要对适儿动手,先从我这个老婆子身上踏过去吧……”
谢逍无动于衷:“祖母,我也是为了国公府,今日若不教训他,日后他必酿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