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练满脸狐疑地打量着江限:“真的假的?不要逞强。”
“嗯。”
见江限态度坚决,林教练只好任由他去:“行吧,那你自己安排。”
宿舍的分配落定,几人拖着行李各自回房。
刷卡进门后,江限将行李箱靠墙放好,转头问道:“你要睡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吧。”许度把外设包放在靠窗的床头柜上。
“行。”江限掏出手机划开外卖软件:“正好饭点,要不要一起拼个单?”
时近正午,像是被这句话提醒,许度这才感觉到胃里空荡荡的。
他解开队服拉链点头道:“那我先去冲个澡,队长你看着点就行,我不挑。”
“好。”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自身侧响起,江限的视线不经意掠过许度裸露的腰线,又克制地移开。
直到浴室里响起水声,他才长舒一口气。
真是自作自受。
三两下勾选好许度爱吃的几样菜,江限把手机扔在床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冷风清醒自己发热的头脑。
水声淅沥,像某种无形的撩拨。
江限的目光飘向磨砂玻璃。朦胧的水汽后,隐约可见少年修长的轮廓。
内心越来越难以平静,他转身拿起矿泉水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试图浇灭心头那股燥热。
不多时,身后水声停下,浴室门打开,混着沐浴露的清香飘到江限鼻尖。
“队长你要去洗澡吗?”许度用毛巾揉着湿发问道。
“去。”
不等许度反应,江限抓起换洗衣物快步走向浴室,背影透着几分刻意掩饰的慌乱。
房间里的水声持续了很久。当江限从浴室里出来,许度早已将外卖整齐摆放在桌上。
见人出来,坐在饭桌前乖乖等待的少年抬起头,手指点了点桌上的外卖,开口时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藏不住的诧异。
“我们口味还挺像的。”
江限随手将毛巾搭在肩上,面不改色地拉开椅子:“嗯,缘分。”
这顿饭两人吃得很快,训练养成的习惯让他们连用餐都保持着高效的节奏。
餐盒很快见底,空餐盒被丢进垃圾桶里,倦意随着阳光一起漫进房间。
两张床相隔不过一米,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将棉被晒得蓬松温暖。
许度刚陷进柔软的枕头,就听见隔壁床传来床垫轻微的吱呀声。
江限也躺下了。
本以为房间里多个人会让自己睡不踏实,可没想到听着不远处均匀的呼吸声,不过五分钟,他的意识就沉入了梦乡。
再睁眼时,昏暗的房间让许度一时恍惚。
他迷迷糊糊坐起身,拉开窗帘才发现窗外早已夜幕低垂,不远处那座灯火通明的体育馆在夜色中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