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捕猎那些魔化的动物,改善一下旅途中的伙食。
车厢里休息的马车夫换了人,维克利在车顶上坐了一会儿。他和雷蒙德的行李也堆在车顶上,长弓和两只袖珍的小盾摆放在一起,维克利随手敲了敲其中那只圆形的手盾,铛铛的响声组成了十分简单的旋律。
不休息的时候,维克利是不太喜欢总待在车厢里的,但一起风,他还是干脆利落地从车顶翻了下来。
“荒原在下雨。”他说。
中年男人听维克利这样说,担心起自己放在车顶上的行李,就要探出头去喊车夫。用不着中年男人去提醒,车队前方已经停了下来。
车夫和同伴扯着遮雨的篷布,往车厢后面拉着货的板车上盖,两匹拉车的马也穿上了雨衣。
“真的要下雨了啊!”中年男人从车厢往外探出了半个身子,问收拾好板车,正拽着另外一块篷布往车厢顶上罩的车夫。
维克利在另外一侧帮车夫扎篷布,雷蒙德下车站在那边看着维克利从车顶上递东西下来。
“不是要下雨了!前面荒原正在下雨,管事的让我们做好准备,就在这里扎营了,早点吃晚饭早点休息,尽量避免在荒原里渡过雨夜。”车夫回答。
中年男人听见前面真的在下雨,慌忙从车厢里爬出来,踩着踏板去够车顶上的行李。
维克利见他在另一侧伸着胳膊艰难地捞着皮箱,随手就将中年男人的皮箱提了下来,放进了两侧车门都大开着的车厢里。
都是踩着车门下登车的踏板,维克利直起身比车顶还要高上不少,拿取车顶上的东西相当轻松,中年男人却像炸了毛似的扑回车厢里。
“谢……谢谢。”他把皮箱放到自己的座位下面,才一步三回头地朝车队支起来的篝火边走去。
雷蒙德提着维克利递给他的锅子和餐厨具,“奇怪的人。”他点评道。
“奇怪的人哪里都有。”维克利搭好锅架,把几颗土豆埋进柴堆里,“夜间雨就会下到这里,待会儿要在帐篷下面垫一垫干草。”
雷蒙德点燃了火堆,架上锅子,倒上一锅底的水,从腰间抽出匕首,往锅里切着萝卜和肉干。
他们的行李里装了从储藏室取的香料,加进简单的食物里味道也会好上很多,雷蒙德从调料包里摸出一小把扔进锅里,再盖上锅盖。
干草不够用,车队有人扛了耙子在原野上耙了一堆,没有彻底干燥也没有那么舒适,但垫一垫帐篷还是能用的。
坐在草堆上吃完晚饭,雷蒙德和维克利并排躺在帐篷外,低低刮过的风里带着雷蒙德都能嗅到的水汽。
天空飘着阴翳的云层,看不见平原上的日落,只有缓缓落下的日光将天空染成由淡至浓的泛黄玫瑰色和由浓至淡的深丁香紫色。
不远处,车队又废力搭起了土灶,最后一抹晚霞都消失了的时候,才给他们的小公爵送去晚饭。
车队雇佣的守卫鸟从荒野的方向飞回来,停在围成一圈的马车沿上,立马就有侍者带着食物和布巾凑过去。没等侍者把布巾披到身上,一只眼神犀利,体型魁梧的灰雕抖落身上的水珠,朝维克利和雷蒙德的方向看去。
一只背着邮包的小乌鸦像只梭子一样越过躺在地上的两人,一头扎进雷蒙德饭前扎好的帐篷上。好在他俩的帐篷用的不是普通材料,硬是抗住了亚成年体悲喜乌鸦的全力冲撞。
小乌鸦摇头晃脑地站起来,扑腾两下翅膀站到了帐篷顶上。“维,维克利先生,奥利尔先生。”
灰雕已经落到了小乌鸦身后,眯着眼睛,“悲喜乌鸦?”
“哦,哦,您好女士,我确实是一只悲喜乌鸦。”小乌鸦埋头在身上背着的邮包里翻找,听见灰雕的声音探出头,将喙里啄着的一封信交给维克利,才回头看向灰雕,整只鸟被吓得一跳,与灰雕拉开了好几寸的距离。
“它是我的信使。”维克利接过信,对灰雕说。
灰雕一身铁灰色的羽毛泛着金属光泽,又歪头打量了一下小乌鸦,飞回守卫鸟们站着的马车上。
“飞得很快啊小乌鸦。”维克利顺了顺小乌鸦的背羽,拆开了阿曼的信。
“那当然。”小乌鸦昂着头。
信是给他们两个人的。阿曼说威廉还在因为误解了他们举办宴会的意图感到抱歉,在准备道歉的事情而不好意思回复他们。关于东部群山的公事会有罗兰和他们联系,并且一切情况都很稳定,让他们放心。
“玩的开心。”阿曼在信的结尾写道。
“罗兰女士送了口信。”小乌鸦想了想,对维克利说,“她让我托您向尤菲小姐问好。”
“唔,那你就去帮我们向尤菲问好吧!”维克利看完信,从行囊里给小乌鸦拿了根肉干,“这两天荒野会下雨,你要跟着我们休息两天再出发吗?”
“好的维克利先生!”小乌鸦开心地钻进维克利和雷蒙德的帐篷里,蹲在两人的头边睡了一觉。
(AdProvider=window。AdProvider||[])。push({"ser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