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川半坐起来,靳泽知立刻往他身后塞了一个枕头。
靳泽知说:&ldo;不仅今天,先生度假的这段时间,每一餐都由我来做。&rdo;
他在国外时一直都是自己做菜,只是回国之后不想把太多可以陪在陆时川身边的时间浪费在厨房,就没有动手。现在则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陆时川不会随便干涉他的决定,只说:&ldo;你不觉得累就好。&rdo;
&ldo;先生放心,不会的。&rdo;
靳泽知说完又问,&ldo;您一会想出去走走吗?&rdo;
陆时川闻言看向窗外。今天天气很不错,尽管太阳高挂,但多云有风,中午的时候也不算很热,现在日头西斜,柳树成荫,一定是个散步的好时候。
&ldo;那就出去走走。&rdo;
靳泽知说:&ldo;那您先换衣服,我去准备一下。&rdo;
陆时川掀被子的手一顿,&ldo;准备?&rdo;
靳泽知解释说:&ldo;我装一杯水带上。&rdo;
陆时川已经慢慢习惯了他这种照顾病人的方式,&ldo;去吧。&rdo;
他换了一身衣服走出卧室,靳泽知恰巧准备好。
陆时川看见他手里确实拿着一个保温水瓶,还没来得及拧紧,就接过来喝了一口,味道甘甜,不像是以往喝过的任何饮料,&ldo;里面加了什么。&rdo;
&ldo;中药,&rdo;靳泽知身上确实有一股淡淡的味道,&ldo;先生能喝的惯吗?&rdo;
陆时川又抿了一口,&ldo;还可以。&rdo;
靳泽知捻动指腹,看不出他的反应是好是坏,&ldo;先生介意我这么做吗?&rdo;
陆时川扣上杯盖把水瓶还给他,&ldo;介意你想让我多活几天吗,还是你觉得我是分不分。&rdo;不过他确实没想到靳泽知会这么做,一时有些复杂。
他的病不是仅靠中药调理或是度假就能治愈的,虽然谁也没有刻意提起这件事,但自从手术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在日渐虚弱。靳泽知早晚要面对这个事实。
&ldo;你接触过中医药理?&rdo;
&ldo;之前找了几个有名的中医咨询过,&rdo;靳泽知把水杯放在一旁桌上,为他整理本就妥帖的衣领,&ldo;我只是担心先生会不习惯这种味道。&rdo;
陆时川看着他低眉温顺的模样,忽然抬手揽在他腰后,手上微微用力就将人拉近过来,轻易弄皱了衣衫也没人在意,&ldo;你没尝过这个味道?&rdo;
对自己善意的谎言靳泽知张嘴就来,&ldo;没有。&rdo;
陆时川垂首,一个吻悬在他唇前,距离危险,&ldo;想尝尝吗。&rdo;
靳泽知感受着他说话时湿热的气息,回答在不知不觉间更急切一分,&ldo;想。&rdo;
陆时川从他唇上一触即分,在他耳侧道:&ldo;你想怎么尝。&rdo;
靳泽知喉头上下滚动,&ldo;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