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兴怀低头一看。
那两张支票,一张写的是一万刀。
另一张写的是二十万刀?
牧兴怀抬头看向理查兹。
理查兹指着那张一万刀的支票说道:“这是我今天的诊费。”
“至于这一张。”
理查兹指着那张二十万刀的支票,感慨道:“牧大夫的职业操守令我敬佩。”
“中医的博大精深同样令我折服。”
“所以我决定以后每年向牧氏中医诊所捐赠二十万刀,希望这份捐赠能为牧氏中医诊所的发展注入一份暖流,将来能惠及更多跟我一样的患者。”
牧兴怀:“……”
他看了看理查兹,又看了看那张支票。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他刚回到北定村的时候,他可能会真的以为理查兹是单纯的在感谢他。
但是现在,他都已经和喻修钧在一起半年多了。
都说近朱者赤……咳咳,总之,在小喻总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在商场这一块上的情商已经涨了不少了。
所以理查兹对他心怀感激是真的,但更多的是想用这份捐赠买断这份救命之恩。
原因很简单,他跟喻修钧是商场上的死对头。
所以他并不打算因为这件事情,就跟喻修钧握手言和。
甚至于他马上就又要对喻修钧发起新一轮的反攻了。
所以在这之前,他必须要买断这份救命之恩,以免他过不去道德上和舆论上的这一关。
既然是这样,那牧兴怀就更加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他当即站起身,朝着理查兹伸出了手,笑着说道:“那我就代表牧氏中医诊所上下,多谢理查兹先生了。”
“应该的。”
就这样,理查兹也笑着伸出了手。
当天晚上,牧兴怀一边陪着从浅市赶过来的喻修钧参观老宅,一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对此,喻修钧怔愣了几秒钟之后,只说道:“这样也挺好的。”
“理查兹要是真因为这件事情,就向我低头了,我反而要担心他这么做是不是为了迷惑我,等到我放松警惕之后,就给我一刀呢。”
因为仙临酒业和西格雅酒业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是不可调和的事情。
毕竟在这一场商战中,仙临酒业才是进攻的一方,他们在欧洲市场上每前进一步,西格雅酒业就要后退一步。
而这里的一步,是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二十万刀都不一定能填补上的。
而且这也不是他赫尔曼·理查兹一个人的事情,这件事情关乎到的可是理查兹家族的未来。
最主要的是,理查兹只是这一次向仙临酒业发难的八家欧洲本土酒厂之一,就算理查兹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善罢甘休了,对于整个战局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不过理查兹打的主意可不只是这两点。”
喻修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