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本来就要维持嘉年华秩序,顺便摸个鱼嘛。
雷迦的性格你知道的,他整天就埋在工作里,我要不想办法给自己放个假,早就憋死了。”
他这样一说,罗荔才再次想起了魔术表演时发生的异常。
那些恶魔犬好像忽然不听使唤了一样。
杰列欧也说:“不过,我总感觉怪怪的。
那些狗的状态,和它们在警局的时候好像不大一样。”
“您也发现了?”
罗荔咬着舌尖,低声道,“我也觉得……平常,它们都会听指令做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听话,还、还咬了我的裤子。”
准确地说,是把他的腿舔了个遍。
如果不是愚人出现得及时,很有可能要在台上出丑了。
杰列欧义愤道:“会不会是那个阿瓦怒的主人干的好事?他也会训犬。
说不定就是因为上次的事对你怀恨在心,才偷偷对恶魔犬动了手脚。”
“上次的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愚人忽然开口,“爱丽丝,上次出了什么事?”
又回想起那一夜被犬孩压在床上强吻的情形,罗荔脸颊一阵发烫,感觉难以启齿。
已经很丢脸了。
让愚人看见恶魔犬把他的衣服都舔湿的那一幕……真不想在他面前再丢一次脸。
“就是,阿瓦怒闯进剧团的事……”
罗荔弱弱地解释,抬起水杏眼望向愚人,尾音拖得很长。
愚人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情如何,声音听起来依旧冷静:“有这种事,你应该更早地告诉我。”
他顿了顿,“恶魔犬在哪儿?”
……表演结束之后,恶魔犬被凯恩带走,好好犒劳了一番。
seven还没完全脱下魔术助手的衣服,坐在一旁沉思着什么。
笼中的六头恶犬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神情,在台上那种如同被人控制了的表现荡然无存。
但他没有忘记当时台上出现的异常,那绝对不会是巧合。
恶魔犬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没有像往常那样将肉排狼吞虎咽,而是犬尾低垂,一声不吭。
凯恩正纳闷着,一抬头,看见身披华丽披风的高挑身影走了过来。
“团长?您怎么来了?”
愚人带着夸张的高顶帽,身上依旧笼罩着那股不近人情的怪胎气息,翘起尖头的船鞋一步步靠近笼门,随着五指落在狗笼,几头恶魔犬都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面具后的眼睛缓慢地睃巡着,片刻,淡淡道:“它们被催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