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醉鬼会指认她,但是醉鬼的手却指向了五号包间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接着肯定说:“就是他。”
连同团吞,几双眼睛同时抬了起来。
江洛的唇角一松。
“我知道了,凶手就是你,谢屿迟,你跟陈阔穿了同个颜色的衣服,让他代替你去高铁站,而你假装是他来到这里谋杀。”江洛说,目光落在谢屿迟与那个五号包厢的男人身上。
“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江警官,问题来了,请问我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我跟这些人无冤无仇。”谢屿迟摊手,显得有一种吊儿郎当的无赖之感。
“确实搞错啦,江警官。”在谢屿迟旁边的男人笑眯眯说,“和这位朋友撞了衣服确实是意外,你要是这样说,这位不也是一身黑衣服,身形和我们都差不多吗?”
他下巴微抬,意有所指,顺着他们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顾闻厌,顾队抱着手肘倚在门边,看着人群的一幕幕,仿佛从来都置身事外,敛着沉黑色的眸子。
醉汉这才改口,手也不指谢屿迟了:“哦,我记错了,好像也不是他。”
江洛:“你说清楚点。”
醉鬼挠了挠头:“酒喝多了,忘记了。”
这醉鬼前言不搭后语的,确实有些好笑,有女人捂着嘴,露出噗嗤一声笑,打断了格外凝滞的气氛。
而在另一边,薄亦挤在诸多嫌疑者之间,冷不丁脑后传来陆闻一句淡淡的“猫呢?”,薄亦这才想起来,去看地上,终于在诸多长腿里找到一只费力穿梭的黑糯米团子,跟小兔子似的四只爪爪蹦来蹦去。
然后,小猫咪直蹦凶杀案的关键——刚刚倒下的白珠玉。
它好似很害怕,颤颤地趴下猫耳,只敢远远听呼吸,几秒后,翘着短尾巴,爬过去,开始“验尸”。
忽然,金色猫瞳突突一亮。
薄亦头疼得很,好在这一幕很快就被阻拦了,团吞的行为引起了在场的一个女警注意,温迪蹲下来,将小猫咪从尸体上拎到了一边:“不可以哦。”
团吞着急了,去抱人裤脚。
温迪被抱得走不动路。
温迪蹲下来,摸了摸团吞的头,手指并在唇间,轻声说:“嘘,不可以打扰哥哥姐姐们办案。”
薄亦就看着团吞拖着小黑尾巴,灰溜溜地回来了。
两秒后,猫又不见了,这儿闷得很,薄亦被众人嗡嗡吵得脑壳疼,手下意识插进口袋里,手机不见了,却摸到了烟盒,本想去开窗的通风口抽一支烟。
他才刚迈出一步。
在他头顶,响起了一道略微沙哑的少年音,起初咬字还很黏腻,像咬不清楚似的,变成几道含糊嘟哝,逐渐清晰。
“我喵……喵咳,咳咳,喵是,薄亦。”
听见和自己一模一样声音的薄亦,整个人怔了下,他的头以一个静穆的姿势慢慢仰起来。
栏杆上的死角,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黑猫咪正踩在他的手机上,喵语翻译器正开着,一颗软乎乎的猫猫头趴在扬声器边,歪着脑袋,肉垫迷惑踩踩,试图喵对人类的语言。
薄亦两眼一黑。
下一秒,不好的预感实现了,薄亦听见他自己底气十足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真相,只有一个!”
伴着这一句,还有一阵刺耳的音乐,一瞬间响彻整个静谧的公馆大厅,冲破了所有警察、嫌疑人、罪犯之间涌动的凝重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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