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解释,也不习惯解释,只是说:“不会有下次。”
“明早备点甜品。”
赵卿山跳过刚才的话题,顺手拿过桌上的文件并吩咐道,“比你妹妹大不了几岁的男孩,你看着准备。”
“好的。”
陈烬收拾好桌上的餐盘下了楼。
这是赵卿山第一次提出食物方面的要求,陈烬有点犯难。
他只在小县城蛋糕店见过那些很基础的鸡蛋糕,但赵卿山明显是要拿来送关系亲近的人的小孩。
一方面,陈烬担心做出来的东西丢了赵卿山的脸,导致自己饭碗不保;另一方面,他骨子里其实是个很要强的人。
他让司机带他去了步行街,先去新华书店逛了逛然后按书上买了些食材回家。
于是当晚赵卿山的晚饭罕见地多了两道甜品。
一盘五颜六色的马卡龙和一块拿破仑蛋糕。
“你做的?”
赵卿山有些不可思议。
陈烬第一次做甜品有点不自信,其实难度不大,而且他尝过味道还行,但他不知道正宗的意大利马卡龙和法国的拿破仑蛋糕到底是什么口感。
他下午看的甜点书上教的做法很详细,但描述口感的语句都太抽象了,什么叫“丰富的层次感”
?什么又叫“仿佛置身果园”
?
“你尝尝。”
陈烬看着他。
赵卿山发觉陈烬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根是红的,不是害臊或羞涩,许是因自卑。
他原以为对方只会准备些简单的黄油饼干,偏偏却做了市面上并不多见的两款甜品。
他尝了尝,味道不如专业的烘焙师做的,但口感的确还行。
“很好吃。”
向来对美食挑剔的赵卿山,自生病后在吃的方面却变得格外宽容。
他的肯定让少年人耳尖那点红似乎更重。
真是神奇,像野狗一样无所畏惧的少年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那是陈烬第一次去到蒋宗渊的家,和赵卿山住的地方不同,对方家是非常老派的中式风格别墅。
雕花门窗、石狮子,满屋子庄重的红木家具和墙上装饰用的中国结。
与之格格不入的,是客厅的博古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奥特曼手办。
“怎么把他带来了?”
蒋宗渊瞥了眼赵卿山身后的陈烬,神色有些意外。
“我保镖。”
“是吗。”
蒋宗渊拿着文件袋下楼,有些生意上的私事要和赵卿山单聊,“那和阿曼打一架比比。”
赵卿山看了眼角落里毫无存在感的蒋家保镖,转头和陈烬说:“觉得不舒服就叫停。”
陈烬对于赵卿山说自己是他保镖这件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那天在医院门口对方叫住他的理由就是打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