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
陈烬摇头。
“那这两个人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Daisy说,“放轻松,想到什么都可以说。”
诊疗室里点了一支沉香味的香薰,旁边放了个白檀木的弥勒佛摆件,陈烬想到了赵卿山送他的那串佛珠,和出现在梦里的那个女人。
“我想到他,偶尔会想到母亲。”
Daisy注意到陈烬在清醒时不愿意提起的那个称呼,她想“哥”
这个字眼对于眼前青年来说应该意义有所不同。
“他是谁?”
Daisy明知故问。
陈烬不说话。
“你们关系怎么样?”
她换了个问题。
“很久不见了。”
陈烬这么回答。
“有多久?”
“如果你是问我和我哥,那我们五年没见了,如果你是问我和他,那我们上个月刚见过。”
这话最开始听得Daisy糊涂,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陈烬与他嘴里的这个人关系发生变化。
“你放不下他。”
“不。”
陈烬快速否认。
“你和你母亲关系怎么样?”
Daisy问题跳脱道。
“她在我小时候就离开了。”
“你放下她了吗?”
这次陈烬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慎重道:“嗯。”
陈烬站在马路边等出租车,他想到了十分钟以前离开诊所时心理医生和他说的话。
“你对他有应激反应,不要强迫自己放下,也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以后可以多来找我聊天。
当然你也可以效仿过去,只要时间够久总会忘记的。
就像我刚才提起你母亲,你已经能够完全平静下来。”
陈烬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接到《锈河》编剧打来的电话。
他把电话夹在肩膀上,从口袋里摸了根香烟,靠在树荫底下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