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
赵卿山用手撑了下床铺。
“我去洗筷子。”
陈烬回答。
赵卿山看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汤,只要看一眼这个菜的搭配,就知道这是陈烬自己做的。
太久违了,就好像人死之前的走马灯。
他穿好拖鞋下了床,走进厕所里从后面抱住陈烬。
水龙头里的水在哗哗地流着,顺着陈烬的手指和筷子一起。
赵卿山把受伤的右手抵在陈烬腹部,没受伤的左手也伸到水龙头底下。
他牵住陈烬的手,和他十指交缠,一根根地摩挲对方的手指。
他害怕陈烬知道了什么。
“陈烬,有人告诉我用隐瞒换来的回答是假的,但我这样的人再说爱你,你会信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
陈烬反问他。
“说好了要在一起,但最后却抛弃你的人。”
赵卿山坦诚,“像你母亲那样,你恨她也恨我。”
“我的确是恨你。”
陈烬说,“但我不恨她,我只恨把她变成那样的人。”
赵卿山心里一怔,他想要抽回左手,但这次却被陈烬扣住了。
陈烬把筷子放到一边,帮赵卿山在手上打上肥皂,又仔仔细细地帮他把手指搓洗干净。
“你会用左手吃饭吗?”
“不会,你喂我。”
赵卿山用额头抵着他的背。
“我带了勺子。”
陈烬不吃这套。
赵卿山笑了,又趴在他背上不想动。
狭小的厕所内,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有些东西慢慢就变了味儿。
男人的y望有时候来得莫名其妙,陈烬转过身面对赵卿山,看到灯光下他苍白的脸上有些红润,低头看到他俩都升起了旗。
距离很近,几乎要互相抵着。
赵卿山尝试着先在这种事情上坦白。
“之前你问我什么时候好的,大概是在两年以前,那段时间总是很频繁地在电视上看到你,梦里也总梦到,有一天醒过来,发现久违的晨b……”
这是实话,隐瞒的部分就是那段时间是赵卿山和沈士至拉扯争吵最严重的一段日子,他找不到宣泄口,只能一遍遍重复地看陈烬拍戏的片段,来回倒放,硬生生地把自己看好了。
医生说他本来也是因为心理原因导致的阳痿,负面刺激被消除以后,自然生理状态就会恢复,也或许是因为受到了另外的刺激,总之就是好了。
“挺好。”
陈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