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山来接陈烬的时候,就看到他一个人站在路灯下面,手里还拿着西装外套,摊开双手在跳不知道是什么的舞蹈,看起来挺有韵律和节奏。
他把车停在路边走过去,还没靠近就闻到了很浓烈的酒味,他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人晚上到底喝了多少。
今晚的庆功宴林鹤声本来也邀请了他,但赵卿山想着要是自己在的话这群人大概没办法玩得畅快,何况他也担心和陈烬的关系在这种公开场合下会让对方觉得不舒服。
圈子里都是人精,一旦默认了他和陈烬的关系,也就意味着不管将来陈烬爬得多高,走得多远,外人背后一句轻飘飘的“你知道他和赵卿山是什么关系吗”
就能全盘否定陈烬在这条路上的所有努力和付出。
“这位王子,要跟我回家吗?”
赵卿山颇有耐心地问。
王子停下舞步,抬手指着赵卿山的鼻子责问:“你终于来了,你怎么才来?”
“出门前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
赵卿山解释道。
王子点头,想了想,又皱眉:“别的同学都回家了知道吗?”
赵卿山顺着他:“我错了,是我来晚了。”
“来了就好。”
王子很大度地选择了原谅。
赵卿山上去扶住他。
又听陈烬说:“妈妈,下次不要来这么晚。”
赵卿山开了一点车窗,外面的微风吹进来,陈烬渐渐跌入了一个黑洞。
回到酒店,赵卿山烧个水的功夫,转头就看见陈烬蹲在玄关处自言自语。
“怎么还不回来?”
“人呢?”
“还有一只我呢?”
赵卿山把泡好的蜂蜜水放到茶几上冷却,嘴里应和着:“来了来了。”
陈烬仰头看着他:“你怎么站着?”
赵卿山顺从地蹲在他旁边,过了会儿问他:“我们为什么要蹲着?”
“嘘。”
陈烬轻轻打了个酒嗝,“不要吵,我们在等主人回家。”
“你主人是谁?”
赵卿山笑着问。
陈烬似乎一时间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歪了歪脑袋陷入沉思。
“谁带我回家的?”
陈烬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