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想不通。
“没有。”
赵卿山喝了口桌上刚倒的热茶。
陈烬看了眼还紧闭着的包间门,直起身隔着中间的木桌飞快地在赵卿山嘴角亲了一下,他想起来今天是他们的约会。
赵卿山心里那点儿不高兴瞬间烟消云散,他看着陈烬突然笑了:“过来。”
“不行,陈想没准就回来了。”
陈烬压低音量。
这包间的门薄薄一层,也没有锁,一推就开。
“那先欠着。”
赵卿山说。
“你为什么不高兴。”
陈烬执着地问。
“没有。”
赵卿山并不想说自己刚才因为一条围巾而羡慕。
陈想是陈烬的妹妹,对她好是应该的,他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但这种羡慕的感觉来得无理取闹且莫名其妙,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
陈烬看了看赵卿山的脸,又看了看他放在桌上的陈想的围巾,好像从上午开始他他就一直拿在手里。
“你想要围巾?”
他试探道。
“。。。。。。”
赵卿山瞳孔放大,这是怎么猜出来的。
陈烬松了口气:“你直接和我说就是了。”
本来入冬的时候他就想过要织条围巾给赵卿山的,他现在上学骑车的帽子手套围巾都是对方送给他的,礼尚往来,他本就想织一条围巾作为回礼,但又担心赵卿山这样的人只穿戴名牌才作罢。
但被戳破心事的赵卿山显然不想就这个话题深聊了,他问陈烬:“地锅鸡几点开门?”
“十点半,等陈想回来吃完小蛋糕就差不多了。”
陈烬抬头看他,“你要吃蓝莓蛋糕吗?”
“。。。。。。不用。”
赵卿山轻咳一声,陈烬这是学会举一反三了?
实际上陈烬在想,他似乎还是没能完全适应和赵卿山关系上的转变,由一条围巾开始思考,他发现赵卿山给了他许许多多的东西,而短期内,自己除了情绪价值好像什么也回报不了。
他看着面前袅袅升起的热气,还有被热气笼罩着模糊而英俊的那张脸。
这个人说谈恋爱不要想太远,那就先一起往前走吧,一起走至少没那么孤单。
那是二〇〇八年的冬天,据说是几十年来最冷的冬季。
但赵卿山和陈烬后来每每回想起这段时光,都觉得温暖而美好。
那个寒冷的冬天从一场隐秘的恋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