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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0 下次看准人（第2页）

依照蒋宗渊这人的做事风格，他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但他之前在虞县欠了陈烬人情，所以他在电话那头只短暂思考片刻后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赵卿山的手术在五个小时后终于结束，一出手术室的门就看到陈烬垂着头坐在门口。

他几乎是一靠近，那人就抬起头，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又转而看向他身后。

“医生，他的手会留下后遗症吗？”

陈烬扶着座椅起身，几乎一夜没睡让他的头脑和四肢都变得迟缓，他的嗓音像一台破旧的风箱，刺啦刺啦的刺得耳朵难受。

“要再观察几天，术后72小时注意防控感染。”

“能恢复到之前那样吗？”

陈烬又问。

医生顿了顿：“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毕竟整只手掌都被捅穿了，能否完全恢复还取决于后期的恢复训练。”

“好的，谢谢。”

陈烬说话已经很吃力。

“不客气，应该的。

先带患者去病房吧，一会儿护士会过来讲一下术后注意事项。”

医生走后，空荡荡的过道里只剩下两个人。

陈烬觉得自己脑袋被搅成了一团浆糊，他分不清是感冒还是缺觉导致的头晕：“先回病房。”

“陈烬，今天的事情是意外，我受伤和你没关系。”

赵卿山站着没动。

陈烬侧头看向他，眼睛里全是血丝：“这话你自己信吗？”

赵卿山的右手打了石膏，他伸出左手到陈烬面前。

陈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看到那只完好的手最后落在了他的喉结上，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你嗓子怎么了，急火攻心？”

看到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陈烬心里突然燃起一把火。

“我怎么了，赵卿山，我让你离我远点，让你离开这里，你为什么不听？搞搞清楚，现在是你怎么了，没听到医生说吗，你的手没办法完全恢复到之前了，你明不明白！”

尽管医生话说得婉转，可陈烬还是听得出话外之音。

“为什么要替我挡刀，我宁愿这一刀把我捅死。”

也不想再和眼前这个人有任何牵扯，而现在，陈烬似乎没办法继续置身事外了。

那只原本只是放在他喉结上的手用力攥紧，赵卿山这次用了十足的力道：“陈烬，我不可能让你死，你也别再让我听到这个字。”

“或者，”

他凑近陈烬耳边，“你只有一种死法，就是像昨晚那样，死在我身?上。”

陈烬在赵卿山病房里守了五六个小时，说是守着，其实就是一起睡觉。

赵卿山回到病房后摆出一副“你不上床我就不睡”

的架势出来，两个人一起平躺在病床上，听着身边人的呼吸，这惊心动魄的一夜总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