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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第1页）
静漪笑笑。
逄敦煌看着静漪——数日不见，气色很好。
只是仿佛是有心事的……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他连喝了两杯茶水。
听着外面都已经静下来了，他说：“不知不觉都这个时候了。”
伙计见他们要走，忙过来说二掌柜说了，这账记在七少爷名下的。
静漪想想也对，于是起身离开。
逄敦煌也站起来。
走出去时，逄敦煌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出了大门，静漪看看逄敦煌，想要送他一程。
“我想自己走一走。”
逄敦煌说。
宽阔的街上，凉风起来，听到远远的水声。
静漪转头看看，能看到黄河上的铁桥。
“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静漪说。
逄敦煌却示意想沿着河边散散步，“方便一起吗？”
静漪看一眼时间，的确已经不早。
逄敦煌见她踌躇，问：“是不是在为去德意志的事烦恼？”
静漪抬眼，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她有些懊恼。
这事情，她本人也才刚刚获悉，尚未宣之于口，就街谈巷议了不成？
逄敦煌笑了笑，道：“这你别管。
这我也有耳报神。”
静漪皱眉。
逄敦煌见她稍有不悦之色，笑笑，道：“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静漪想想也是，但还是觉得不痛快。
她低了头走在前面，半晌不言语，
逄敦煌已经很晓得一些她的脾气，此时也不去说什么，只是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走着。
果然不久静漪再站下，脸上的颜色便好了很多。
她说：“我是想去的。”
在逄敦煌听来，她语气虽确定，却更像是在同自己强调什么。
他微微一笑，没有立时发表意见。
静漪倒是知道逄敦煌能了解她的心情。
偶尔，她会觉得逄敦煌就像是她的盟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