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珠,接受现实吧。
今天,就是此次禁地试炼原定结束的日子。
按照历来的规矩,所有侥幸存活的试炼者,都必须在外围指定区域集合,统一乘坐飞龙宝船返回。
他是死是活,很快便可见分晓,你又何必在此与我争这一时之气,自欺欺人呢?”
说完,
他缓缓起身,心念一动,收回了周身那层坚固的金色光幕,那口符文大钟化作点点细碎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他整理了一下略微褶皱的锦袍,继续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
“若到了明日此时,飞龙宝船归来,上面却没有李超的身影……那你该彻底死心了。
凰珠,认清现实吧,这世上只有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也只有我苏澈,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权势、资源,以及无人敢欺的尊荣。”
凰珠的声音冷得像是能冻结空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般不般配,轮不到你苏澈来定义。
我凰珠此生,只认李超一人。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生死不离,此心不改。”
苏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仿佛在看不懂事孩子的表情,感叹她的执迷不悟:
“痴情固然令人动容,但过度痴情便是愚蠢。
你早晚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罢了,聘礼我已经送到,消息也带到了,我就不再多留了。
希望你能早点想通,回心转意,别让我等太久。”
说罢,
他转身,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向着厅外走去,那背影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傲慢。
可刚走出厅门数十米,穿过庭院,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其“有趣”
的事情,又停下脚步,回头朝着厅内依旧被低气压笼罩的凰珠扬声道,语气轻佻而残忍:
“哦,对了,还有件小事忘了告诉你。
我担心李超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太过孤单寂寞,出于好心,特意派了家仆过去,把他那些散落在蓝田镇、宝庆城的亲朋故旧、下属仆从也一并送了过去,好让他们在下面路上有个照应,不至于让他形单影只。
举手之劳,你不用替他谢我。”
什么?!
凰珠的眼睛瞬间危险地眯成一条细缝,瞳孔中闪过一丝凌厉如刀的杀意,身上刚刚勉强平复下去的火焰再次狂涌而出,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炽烈,赤红的火舌几乎要舔舐到厅堂的穹顶,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整座宏伟的城主府都点燃!
她怒声叱道,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苏澈!
你……你竟然连李超那些毫无修为、与此事无关的无辜亲朋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
你好狠毒的心肠!”
苏澈闻言,
不但不惧,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极端蔑视与不屑:
“无辜?哈哈哈!
凰珠,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不过是些命如草芥的蝼蚁罢了,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值得可惜的?难不成,你这位尊贵的皇族城主,还真的要为了这些下贱的蝼蚁,真的和我苏家彻底翻脸,兵戎相见不成?好了,话已带到,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