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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陈阳是被杨波叫醒的。
出门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八九月的天,正是水稻成熟的时候,杨家隐居山林,虽然也有一些世俗的产业,算不上穷,但几百口人吃饭的问题,基本还是自给自足,自行解决。
昨天祭祖过后,今天全员上阵收水稻,就连杨文广和杨文诲也都不例外,亲自坐阵打谷场。
别的不说,陈阳这次来的真是时候。
全村人都在干活,就他一个闲着,还专门安排了杨波来陪同他,搞得是真不好意思。
不帮着干点活,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乎,早饭过后,陈阳便跟着杨波一起去了稻田。
半山的一片梯田,怕是有上百亩,风吹稻香,田里的稻子随风摇荡,好似成片的波浪。
这种远离尘嚣,遗世而居的感觉,是真的不错。
农田里,很多人在忙活着。
陈阳也要了把镰刀,挽起裤管下了田。
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种活,虽然体魄强大,功力深厚,可真割起稻子来,还真比不上那些大爷大妈。
干了一会儿,搞的他都想拿出赤霄剑,直接放大招了。
但又怕惊世骇俗,吓到了乡亲。
杨波在他旁边不远,两人满身的都是泥浆,“陈阳,以往这种时候,我都是借口修炼,能躲懒就躲懒,还以为今天能陪你到处玩玩,结果你却拉着我来干活,唉,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陈阳闻言,有些忍俊不禁,“这要是搞个收割机多好,哪用得着这么费劲。”
“收割机?”
杨波摇了摇头,“不是没提过,不过,我爷爷他们是老顽固,说什么有了收割机,村里这么多壮劳力不就浪费了?而且,这山里的地形,也不适合用收割机……”
“你爷爷可真优秀。”
陈阳有些哭笑不得,“这割稻子,确实有点费劲,要不,咱们还是去搬稻谷吧……”
“行。”
杨波点了点头。
对于他们这些体魄异于常人的人来说,搬稻谷可是比收割稻谷舒服多了。
不远处,放着几个巨大的木制拌筒,割下来的稻子便送到拌筒边,几个光膀子的汉子,抓起一捆捆稻子,在拌筒上挥汗如雨。
打出来的稻子,用袋子装了,一袋一袋的往打谷场转运。
有组织,有纪律,但就是没多大效率。
可真是不要太原始了,一个个像累憨憨一样。
陈阳和杨波一人扛了两袋稻谷,往村口打谷场送去。
窄窄的田梗上,一条条汉子,像是一只只勤劳的蚂蚁,快速的搬运着稻谷,一张张脸上都带着丰收的喜悦。
来到打谷场,宽敞的打谷场上也有不少的人,角落里摆着好几台风筒车。
陈阳把袋子往地上一扔,便有人拖了过去,把袋子里粗打出来的稻子过一道风筒,吹掉稻叶的残渣和虫子,接着过称,把过完称的稻子,送到场上晾晒。
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这杨家的人,还真是够团结的。
杨文诲和杨文广,则是在角落里做着记录。
这俩老头,倒是会挑轻松的活计。
陈阳搞得一身的稀泥,来到场边喝了口茶水,休息了片刻。
抬头村里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