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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妹妹的订婚宴不欢而散,两家话虽没有说明,但背过身都没什么好脸色。
姚家这两年不顺,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父母着急把女儿嫁出去一是为了彩礼和礼金,二是听算命先生的话,以此来给家里冲喜。
他们不为女儿考虑姚今拙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会在饭局上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为彩礼的事搞得双方都有点架着了。
看着这场闹剧,姚今拙心里无动于衷,送父母上车时,冯美玲还说了他两句。
“刚刚妈妈给你递眼神怎么没反应?”
冯美玲不满意他的木讷,皱眉道,“我和你爸爸争那些,不都是为了你?真是一点话都不知道帮着家里讲。”
姚今拙没什么反应地关上车门,对师傅说:“麻烦送到高铁站,五点的车。”
“好嘞。”
师傅打上表,瞟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能到。”
“你说你这孩子……”
冯美玲还想说什么,司机一脚油门汇入车流,姚今拙这才清净了。
两天没回家,家里多出了许多买菜用的塑料袋,茶几和小餐桌上放着几团揉成一大坨的卫生纸。
像是在路边小馆子里扯回来的。
鞋乱踢在玄关,宋大江拿了个小碗当烟灰缸也还原封不动的放在沙发扶手上,整个屋里都充斥着散不尽的难闻烟味儿。
姚今拙反感地拧了拧眉,花了两个小时才把家里彻底收拾干净。
夕阳从窗外洋洋洒洒铺了满床,映得姚今拙脸也红扑扑的。
等收拾好一切,他瘫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整个屋里只剩洗衣机稀里哗啦运转着洗床单的声音。
姚今拙点了份外卖,鼻间总萦绕的烟味又促使他下单了两束香雪兰。
晚饭后花也到了,姚今拙翻遍家里所有地方硬是没找出两个插花的瓶子,纠结半晌,还是出了一趟门。
绿园路有条老街,一到晚上人就多,吃喝玩乐什么都有,东西卖得也便宜。
姚今拙在一家陶瓷店随便挑了两个顺眼的透明带着点蓝色调的花瓶,正要付款,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睡觉:姚今拙,你上次说的农药在哪里买?」
他发现这人每次都很会挑时候,发言更是令人咂舌。
姚今拙先让后面的人结账,皱着眉给梁崇回消息:
「今拙爱睡觉:你不活了?」
「睡觉:活的。
」
「睡觉:我有点不舒服,你说喝农药可以调理,我想试试。
」
试。
他妈的还试试?到底是想试试还是想逝世!
姚今拙再次震惊梁崇没常识的程度,都快把他气笑了。
他给梁崇甩了个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