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得姚今拙舌尖只卷着果肉往外推,左手猛捏梁崇大腿,“你妈的梁崇……”
垃圾桶在梁崇那侧,姚今拙想越过他去吐掉,还未起身,对方手先伸到了嘴边。
“对不起对不起,”
梁崇还笑着,“吐了吧。”
姚今拙一愣,偏过头硬是吃了下去,酸得他心跳都不正常了。
也不知是狡辩还是真的,梁崇说:“我刚尝的那瓣不怎么酸。”
后脑勺对着他的人转过头怒瞪他一眼,梁崇失笑:“真的。”
“真的很酸吗?”
他问。
姚今拙冷笑一声,瞥了眼梁崇手中还剩大半个的橘子,他作势要挑一瓣看上去酸掉牙的给梁崇吃:“你再尝尝不就知道了?”
梁崇视线往他唇上掠过,怀疑自己理解错了意思,但眼见姚今拙越靠越近,梁崇呼吸微滞,什么话都忘了说了。
在拿到梁崇手上的橘子的瞬间,姚今拙嘴唇忽然被压实了。
覆上来的是一片柔软而温热的、梁崇的嘴唇。
姚今拙瞳孔紧缩,手上不自觉用力,橘子的果肉陷进指缝,果汁淌在两人的掌心和手指之间,水淋淋的到处都是。
姚今拙唇色偏红,演戏都不用特意涂口红的唇被磨的更红。
梁崇淡色的嘴唇也好似一并沾染上姚今拙的颜色。
呼出的气息交融,梁崇英挺的鼻梁抵着他,脸颊肉被戳鼻尖戳着压下去些。
姚今拙懵了,嘴唇微张,想说话,却刚好给了梁崇机会。
梁崇分担过他尝到的那一抹浓烈的酸,直至橘子的酸味变得淡、变得……甜。
橘子味的亲吻,梁崇压着他的舌头,纠缠、嘬弄,不凶,也并不猛烈,像森蚺一般紧紧锁住,寸寸夺取。
等到姚今拙呼吸乱得不可开交,从鼻腔中溢出软人骨头的声,他才稍微退开些,唇覆着唇缓慢地碾磨。
手中的橘子烂到不能看,姚今拙不明显的唇珠被亲得鼓起,他脸红心慌样样都占,反观梁崇克制淡然,只有呼吸露出马脚。
“是有点酸。”
梁崇扔掉两人手中的橘子,强撑游刃有余的姿态,拿纸巾擦姚今拙的手。
处于尴尬和暧昧之间的难言气氛在整个房子里铺占,姚今拙有时候很聪明,他只用半分钟就想明白这个毫无征兆的吻源自他破有歧义的话。
他没说明白,梁崇理解错了意思。
怪谁?
“还不是你买的破橘子!”
姚今拙抽出手,板着脸去厕所洗手。
好似整个家通往厕所的路只有梁崇这一条似的,他踢踢梁崇的拖鞋,咬着牙说:“让开。”